秦飛冷不丁地發問,讓宋家眾人都驚了一下。
“對!隻要宋婉茹的腿能治好,我就同意她去談合作!”李桂蘭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那好!我現在就能治好她的腿!”
秦飛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
宋曉月更是出言譏諷“秦飛,你真當自己是神醫啊?你之前不是說能治好宋婉茹的燒傷疤痕嗎?結果呢?她不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她的腿更是這樣,中醫西醫都看遍了,連陸大夫這樣的淩海市頂級中醫都沒辦法,難道你比陸大夫還厲害?”
“我從小跟隨師傅在仙居穀學醫,這種病我……”
秦飛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曉月打斷“少跟我提什麼仙居穀,還有你那個師傅,沒事就下山調戲小姑娘,以為我不知道?”
“我看啊,你們當時把我留在山上,就是想猥褻我!”
“要不是我機靈,恐怕早就被你們師徒倆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可你的病,確實是我們治好的。”秦飛無奈地說。
“我就是低血糖而已,一直都這樣,你們非說我中了毒,逼我喝了一個月的藥,害得我回來吐了一個星期!”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秦飛見說不通,也不想再和她爭辯,直接伸手放在宋婉茹的腿上。
“媽,真要讓他胡來啊?”一個宋家人看向老太太問道。
“讓他試試吧……”
李桂蘭擺了擺手,沒有阻攔。
宋老爺子當年身患絕症,本來都不抱希望了,結果被秦飛的師傅治好了。
雖不明其所用何法,但若秦飛果真有些能耐,能醫好宋婉茹的腿,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秦飛卻是眉頭一皺,隨即抬起了手。
“宋老太太,可否給我幾天時間?”
“我必能治好婉茹,還望您相信我,給她這個機會,可好?”
秦飛未料宋婉茹的腿竟如此嚴重,本以為隻是尋常癱瘓,實則,她是中了陰屍毒。
陰屍毒,乃九州罕見至極的毒物,與他毒不同,此毒不會使人速死,而是緩緩侵蝕中毒者的身體,使其成為活死人。
看宋婉茹的狀況,此毒至少已在她體內潛藏十年之久。
以至於她腰部以下已經全然腐化壞死。
此毒,秦飛雖可解,但因陰屍毒在宋婉茹體內潛藏太久,若此刻強行排毒,宋婉茹的腿也會失去支撐徹底壞死。
想讓宋婉茹痊愈,就必須從根源著手,內外兼治方可。
然,此需時也。
一旁的宋曉月見狀,又是一番譏諷。
“我早就知道你沒什麼能耐!還等幾天,你咋不說等幾年呢?等我們都蓋上棺材板,就沒人知道你在裝逼了!”
“還好我沒嫁給你這家夥,你個江湖騙子,要是嫁給了你,我宋曉月不得在淩海市受儘白眼?”
主座上的宋老太太麵色陰沉,她本對秦飛尚有期望,此刻卻也心涼半截。
這秦飛,果真是山中凡人,毫無用處。
不過,她還是緩緩開口。
“你要幾天?”
“三天!”秦飛豎起三根手指,沉聲道,“隻需三天,待我尋得治病所需藥材,必能治好婉茹的腿!”
“秦飛,我就欽佩你這沒本事還強裝的模樣!”宋曉月環抱雙臂,立於一旁冷笑道。“還三天,三年你也治不好宋婉茹的腿!”
“一個山裡來的鄉下人,能懂什麼醫術?即便懂,也不過是略通一二,豈能與市裡的陸大夫相提並論?”
“江湖騙子終歸是江湖騙子,和你那師父一樣,隻會耍嘴皮子罷了!”
“宋曉月!你太過分了!”此時,稍有緩和的宋婉茹生氣地說道,“秦飛好心幫我治腿,你怎能如此羞辱他?”
“我就是看不起他,怎地?”宋曉月毫無懼色,冷哼一聲,“一個鄉巴佬,沒能力還總想著出風頭,還治腿,我看他該先治治自己的腦子!”
“那我若治好了呢?”
秦飛轉頭看向宋曉月,麵沉似水,質問道。
“你若能治好,我為你當牛做馬,任你驅使,如何?”
“簡直滑稽!一個鄉下人竟跑到我麵前張狂,當真不將我宋家放在眼裡是吧?”
“曉月!住口!”這時,李桂蘭低聲嗬斥,打斷了宋曉月的嘲諷,“秦飛,我便給你三天時間,莫怪我未給你機會,若你果真能治好宋婉茹的腿,我便將合作的機會給她!”
“倘若不能!宋家日後將不再歡迎你,可明白了?”
夜晚的大街上,秦飛推著輪椅上的宋婉茹往家裡走,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秦飛,你會不會後悔娶我?”
突然,宋婉茹開口詢問。
“為什麼這麼問?”秦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