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許猶豫,但她還是關了燈。
莫東此時又像甩不掉的魂,在她眼前飄來飄去。
其實路清已經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莫東。
他指腹輕劃過自己肌膚上的顫。
他情緒帶給自己的酥。
他力量帶給自己的飄。
以及最後,他把頭埋在她背後的鬆弛。
真是見鬼啊。
她路清是沒有男人可想了麼,一個叫著彆人名字的男人,她卻如此懷念。
窗外有月光照進來,被窩裡的溫度剛剛好。
路清聽著樓上千軍萬馬奔騰著的老鼠,終於從高端跌落下來。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源於莫東。
緩緩的側了身體,又是一陣虛空。
裹緊了被子,就這樣在還未退去濕度的被窩裡睡去。
半夜,路清被一陣鈴聲吵醒。
她伸手,從台上拿了電話看,竟然是莫東發過來的通話。
隻是她太困,沒有任何戒備的接了起來。
“睡了?”能聽得出他的疲憊,嗓音粗糙。
路清又拿下電話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一點。
“嗯,有事麼?”
“我睡不著。”他輕歎了口氣,聽不出什麼意思。
“可是我要睡了。”路清翻了個身,渾身都乏,“你吵醒我了。”
路清聽到那邊打火的聲音,又聽到他說,“抱歉。”
就這抱歉兩個字,讓路清徹底醒了。
正想好好跟他說說上午的事,她也有錯,也算是道歉,然而下一句,就讓路清冒鬼火。
“一個人睡?”
路清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回味過來,才明白他這問話裡的意思。
她語言也開始冷了。
“什麼意思?”
“今天魚釣得怎麼樣?”
“莫東,你有病吧你!”
路清第一次在他麵前叫他的名字。
她是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愛窺探自己的行蹤,一而再再而三。
“你三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就是來問我這破事?莫東,我是欠你錢,就算我身體歸你,我的靈魂也不可能屬於你,我愛怎麼樣,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路清一陣炮轟,莫東在那頭沒言語。
但路清的火氣還沒消,她冷諷道,“難怪你現在一直單身,難怪你還是個處男,可能,也許,沒有女人能受得了你,包括你的什麼林小艾!包括我,包括以後你能遇到的所有女人!都難以忍受吧!”
她這話是有點歹毒了。
但她絲毫沒有覺得愧疚。
莫東能做到這種程度,路清真的接受不了。
哪怕他半夜打電話過來,隻是簡單的一句問候,即便路清被吵醒,她也隻會感動。
但此刻,路清的心裡隻有不爽。
她覺得他一定是有心理疾病,才企圖掌控一個睡了幾次女人的一切。
他好像並沒有因為路清的話而慍怒,輕聲反問路清,“你怎麼知道林小艾?”
路清不回答,憤憤道,“我要睡覺了,你不是問我是不是一個人睡麼?那我就告訴你,現在我身邊還睡著另一個人。”
她快速的按下紅色掛斷鍵,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
莫東的車停在一間會所下麵,樓上還有明風的客戶。
他已經很疲倦。
今天一直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