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不悅，“你和我在一起，就圖那點事啊？”
“不是圖，是想。”莫東找了個角落，悠閒的點了根煙，“骨子裡的想。”
低著聲，但依然在那空間裡帶著回音，“如果我們在一起，連這點都不想，那才不正常。”
“我看好多情侶人家也不是非要做這事兒……”
莫東悶聲，帶著鼻腔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對你沒什麼吸引力？”
路清沒答，“我們才幾天不見，也用不著那麼急。”
“回答我。”他在那邊直勾勾看著路清。
仿佛路清不作答，他就一直會問到底。
路清輕點頭。
“我覺得你做的短視頻海市也不是不可以做，像鄭夢薇一樣，搞個公司，孵化一些網紅……”
“不可能。”路清生生打斷莫東的話，“我的路線和鄭夢薇不一樣，所以要我去城市定下，想都不用想，除非我在這邊做不下去了。”
路清仰著下巴，多少有點要和賬號共存亡的意味。
莫東在那邊抽了幾口煙，目光瞥向一旁。
路清意識到剛剛說得太絕對，語氣也重，有了愧疚。
又安慰莫東，“以後等穩定了，不用我出鏡，就有時間在瑤城和海市來回了，以後想見麵就見麵，而且現在我們見麵次數也不少，也不算異地戀。”
“可對於我來說，就是。”
莫東低眼，把煙一滅，路清就聽他電話響的聲音。
“那你去忙。”路清有點舍不得掛電話，“這幾天等我這邊事忙完，早兩天去海市，阿姨的生日宴，都安排好了麼？”
“莫莉會安排。”
路清也不敢再問莫莉和向雲的事，莫東的鈴聲又響個不停，“行吧，就這樣了，快接電話。”
莫東還想再開口，終究還是欲言又止。
莫東這一通電話讓路清清醒了一半。
去洗了個澡後，又鬼使神差拿了王珍珍送的東西。
剛剛莫東的樣子，已然讓她心動。
肌肉。
汗滴。
以及勾人的眼。
忙起來的時候，感覺不強。
現在夜靜人空時，這種思念才慢慢爬出來。
緩緩啃噬著她的內心和血肉。
她不斷的想，如果他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該是如何瘋狂。
莫東問她的時候，她還是太保守了。
熱戀當中的人，怎麼可能不想念？
身體和精神，都時刻想依附在對方身上。
隻是她不善於人前表達，開不了那個口。
路清關了燈，在黑夜中咬唇獨自顫抖……
床頭木板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把路清從迷渾的狀態中拉出來。
還沒完，但這聲音像是給路清潑了一盆冷水。
不得不中止。
她悻悻結束，坐起，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皺了皺眉。
是一個沒想到的手機號。
蔣誌遠？
平複了心情，又披了件睡衣後，這才接了起來。
她未先開口，蔣誌遠的聲音就傳進耳朵。
“清清，打擾到你了吧？”
路清呼了一口大氣，腦子裡還殘留著莫東的影子，“蔣誌遠，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