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是來見……”
見誰？她也不知道。
“我是來赴約的。”
“潘先生還沒到呢，你跟我去樓上等一會兒吧。”
女人說著就走進了餐廳門，又引著路清上樓。
路清也沒多問，跟著她進了包間。
“餐廳剛開業，景區還在開發施工，也沒什麼人，就隻有一些熟人過來，不過等過完這段，暑假人氣就上來了。”
路清也不懂旅遊。
她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麵。
敷衍著回答，“是，等宣傳到位了，就自然有人來了。”
“看來你還挺懂呢，也是，現在開發還沒完成，宣傳出去也怕人多了不好管理，那邊湖那一塊安全設施還沒搞好，出事就不好了。”
“請問你是？”
“叫我小芸就好。”
路清大悟，“你是這家餐廳的老板吧？”
“什麼餐廳啊，就是一農家樂，反正也沒工作，就投資著玩兒唄。”
口氣好像還不小。
來頭應該也不小。
“聽你說話，你和潘先生挺熟的。”
女人臉有點沉，低頭，“還行吧，也不是特彆熟，就是認識的人。”
“這樣吧，你先在這坐一會兒，廚子還沒來，等潘先生來了，我叫他上來。”
“好，謝謝。”
路清坐在包間裡，把裝煙的袋子放旁邊。
她本想說看看菜單，但又想著這老板娘都認識那人，肯定也了解。
也就沒再問。
乾巴巴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路清刷手機都快刷爆了，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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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抬頭，看見一個中年男人。
氣質還算儒雅，不過上了年紀，得四十好幾了。
她趕緊站起來，笑著走上去打了個招呼，“您好，您是潘先生吧？”
“嗯。”
路清趕緊給這人拉了個椅子“潘先生，您坐。”
姓潘的坐在路清對麵，隔得蠻遠。
“潘先生您想吃什麼？我對這裡也不太熟……”
姓潘的撐著手肘，手指輕放在太陽穴。
“聽小芸說，你來了一個多小時了，這個時間裡，這裡的菜式按理說已經研究透了。”
路清被嗆得無法反駁。
隻能老老實實回答。
“我看潘先生是老板娘的老朋友，以為早就安排好了，所以才沒有點菜，而且您是客，也想讓您點點。”
“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這一反問嚇得路清瑟瑟發抖，慌忙起身，要打算出去叫老板娘。
卻聽潘先生說，“而且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小芸隻是朋友，算不上老朋友。”
“對……對不起，潘先生，是我不知道情況。
那個……我叫老板拿菜單上來。”
路清跑下去，找老板娘安排。
“放心，已經在安排了，我知道潘先生愛吃什麼。”
路清剛鬆了口氣，再次進門，就發現男人赤果果的目光。
似鷹，又似狼。
再看，好像又正常。
這目光和莫東不一樣。
莫東的目光讓路清無所適從，心生羞澀。
但這人卻讓路清有一種正在往刀口上撞的感覺。
還是一把鋒利的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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