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男人都長什麼樣?”他細細如涓的氣息打在她脖子上,開始和路清算賬。
“你不也上去過麼?”
路清的下巴在他的額頭處,頭發掃得她心神紊亂。
“我問的是你。”
路清想略過這個話題,但這狹窄的空間裡,她都沒退路,不得不回答。
“很一般,這個問題我不是早就回答你過你嗎?”
他音調器提高了一點,“哦,對,你說我比他們強,是麼?”
路清已經不敢回答了。
他在一步一步引導她。
想從她嘴裡得到他想聽的話。
“是,你比他們都強。”路清把頭往下,再低點埋在他的頸間,“滿意了沒?”
他當然不滿意。
這不是他最終想要的答案。
嗓子略沙,又帶著輕顫的聲音問,“既然我這麼強,為什麼你還特意跑去頂樓看彆的男人?”
問了這話後,他整個人都開始靜止。
溫熱的目光裡,有疑惑和探尋。
“好奇。”路清身體都軟了,皮膚碰著皮膚,這種感覺,像踩在如棉花的雲朵上,如仙如魔。
她也學會了說情話,“有了對比才知道你才是長的最好看,最有氣質,最讓我著迷的男人。”
莫東眸子裡的迷惑又加深了一分。
“哪裡學來的?15號教你的?”
“我就跟他說了兩句話,而且我也說過,她喜歡燕楠。”
路清不想再胡扯下去。
她打開水龍頭,水就嘩嘩的灑下。
起初的水太冰涼,她身體打著冷顫,無辜的望向莫東。
而後向他貼得更近。
本是想問他究竟洗不洗。
但腦子裡卻裝滿了非分之想。
於是從嘴裡出來就變成了,“到底來不來?”
路清臉一熱,真是見鬼。
莫東一絲驚喜,把路清揉進懷裡,聲音不大,卻足以勾了路清的魂,就像剛剛路清的那句話,死死的勾了他的魂一樣。
“來。”
百卿閣的水真熱,路清都分不清身上到底是水還是汗。
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來海市後,莫東每一次都自覺戴傘。
這次也不例外。
他像魔術師一般,隨時隨地都能變出來。
熟能生巧。
他們已經能找到最適合對方和自己感受的方式。
浴室裡,房間裡他們經過的每個地方,都變得炙熱。
久久退不去。
也許是喝了酒後睡了一覺的緣故,路清倒清醒了。
她睡不著,便貓在莫東的胸口,小聲和莫東說話。
房間太安靜。
聽不到外麵一絲雜音。
“這房間的隔音太好了。”
“那你剛剛就不應該憋屈自己。”
路清愣了愣,這也能扯到上麵去?
她懷疑莫東著腦子裡全是男女那事。
“我說的認真的,如果要我一個人在這裡睡,太安靜了,我反而睡不著。”
“嗯?”
“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我和我爸賭氣,一個人抱著被子去三樓睡覺,三樓很安靜,可是我怕。”
“怕什麼?”
“怕鬼,我媽以前跟我講過一個鬼故事,說一個長舌頭女鬼站在樓頂。”路清說到這裡,身體又縮了縮,“她在尋找能吃的人。”
莫東的手輕輕在她背後撫摸,“我陽氣重,辟邪。”
路清趁機說,“那你得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把我推開。”
路清把頭撐起來,整個唇都貼著他的耳廓,“答應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