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憐兮兮“我們實力多弱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遇到另外六所軍校可沒半點反抗之力,我們很辛苦才得到五行校徽的。”
“赤雲漠賽場對你們來說隻是一場普通比賽,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場嚴苛的淘汰賽。”
“輸贏決定我們能否保住肩上校徽,出局的標準……可不止戰敗那麼簡單。”
金耿抬眸,神情收斂,“五行軍校堅持到現在的每一個人都有絕不能被淘汰的理由,除非被活活打死,我們絕不承認出局。”
他歪頭,“我們年紀還這麼小,哥哥們,難道忍心看到我們因為一場軍校內部的比賽而隕落嗎?”
蜚聲不吃這套“元素大陸弱肉強食,軍團內尤其如此。”
“想要爭得一席之地,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如今,你們想付出什麼代價?”
冷厲審視的目光,緩緩掃過這群人“僅靠撒潑耍賴,就想逼斯帝丘為你們掃清障礙,把你們安全護送到插旗點?”
蜚聲的目光並不帶有指責或輕蔑情緒,但想要投機取巧的五行軍校生們就是突然覺得羞愧。
目光開始躲躲閃閃,麵色燒紅起來。
盾靈師們紛紛對視一眼。
同學們啊,還是太年輕,臉皮這麼薄,不太行,還得跟班長大人再練練。
“當然不是了,”金耿臉不紅氣不喘上前,“我們當然是想憑借自己的實力,光明正大贏得勝利。”
“但六大軍校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啊。”
“誰讓我們是軟柿子,誰都想來捏兩手呢?”金耿攤攤手,表情無奈又坦然,他順勢湊過去,態度極其自然的挨著蜚聲坐下,胳膊甚至膽大包天的攀在蜚聲肩上。
“哥,斯帝丘一直是最強軍校,我真的很羨慕你們,你們擁有最好的訓練場,最先進的軍需設備,不會理解五行這種沒落軍校究竟有多難。”
掌心一壓,一枚極為隱蔽的銀色靈符,悄然貼上。
“五行背後沒軍團,也沒戰場,我們的訓練場就那麼一點大。”
金耿自然收回手,伸出小拇指,掐了一點點,“都是人工開辟的校外訓練場,連東北平原隨便一座附城小關都比不上。訓練模式和難度一成不變,關卡上限擺在那兒。”
“訓練難度……”他苦笑,“估計是你們想象不到的簡單。”
畢竟是他們入學一個月就吃透了的關卡。
“你們在東北平原廝殺曆練的時候,我們隻能待在模擬戰場裡,想象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子的。”
“兵種馭靈師天生就屬於戰場,我們不想待在學校刷一成不變的模擬器,我們也想上戰場。”
“還有啊,哥哥,”金耿眼底帶著些許懵懂,“作為軍團的預備軍,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啊,會感到榮耀嗎?會覺得自豪嗎?”他眨眨眼,“歸屬感和使命感總是有的吧?”
“五行沒有軍團,我們是雜兵,軍團榮譽感對我們而言顯得遙不可及。”
“我們很難理解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但又渴望觸及。”
“沒有一名兵種馭靈師不想成為獵魔軍團的戰士,我們也渴望歸屬和榮譽,我們也想得到聯邦人民的崇拜和喜愛。”
“我們有野心,五行龍魂旗必須矗立在赤雲漠之上,必須飄揚於沙海關之外。”
“機會就在眼前,哪怕渺茫,我們也不會放棄。”
“為此,我,”金耿指指自己,又指指在場其它的五行學生,“我們,不惜付出生命。”
“這場比賽對你們而言,或許隻是一場低端局遊戲,對我而言,是值得付出生命的賽場。”
“這樣的話,哥哥們聽到可能會發笑吧,”說到這裡,金耿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很幼稚。”
“區區赤雲漠,我們眼皮子是有多蠢笨,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拿到手啊。”
可他們真的很想拿回屬於九團的戰場,拿回未來屬於他們的戰場。
他們是兵種馭靈師,戰場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他們不是世人口中的‘白嫖軍資的五行蛀蟲’,也不是混吃等死耗費光陰的兵種馭靈師之恥,他們可以守護聯邦,他們願意駐守戰場。
“你們覺得我們投機取巧也好,作弊耍賴也罷,我承認,跟著你們,能夠最大程度的保存我們的實力,更可以避免與其它軍校交火。”
金耿十分坦然,“我們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不要臉的抓緊每一絲微弱的可能,要麼豁出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