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廣立馬就信了“那今天打架穩贏。”
在場二十九位盾靈師都一副‘這把穩了’的表情。
路勁憨厚,沉默寡言了一路,這會兒是真的忍不了了
“夠了,你們真的夠了。”
扭頭,看向拍拍手起身,施施然整理衣服的雲喃音,他懇求
“主帥,算我求你了,你能彆這麼無恥嗎?”
指指那一堆灰,“燒這麼點紙錢,”仰頭看漫無邊際的牌位,“安排這麼多前輩做事?”
“前輩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生前禦敵,死後還不得安寧?”
“還又要保佑五行又要保佑你發大財的,你你你你,”路勁漲紅了臉“你真不要臉,這些話你敢說,”他背過身,“我老路都不敢想。”
雲喃音拍拍膝蓋上的灰“嘁,膽小鬼。”
這有什麼不敢想的?
“我就敢想。”
“你這也太敢想了。”淩子月深沉閉眼“還回報,怎麼有臉講出這種話的,你是他們的報應吧。”
程勒“被你拜一次,前輩們生前所做一切虧心事,從此一筆勾銷。”
雲喃音拂了拂衣擺,理理衣袖,沿著白玉詭欄小道朝前走,將所有陰陽譏笑甩在身後
“無知。”
“本帥這叫一片赤誠之心,你們懂什麼?”
“祭拜先人,最重要的是心意。”她強調“心、意、”
她有豐富的上墳經驗,隻要心意到位,絕對沒錯。
這種事,沒有人比她更懂。
沒有人。
籠罩在這群少年人眉間的陰鬱和沉重莫名其妙散了個徹底。
一群人追上她,歪嘴斜腮“噫~~~還本帥~一片赤誠之心~~”
“一~群~無~知~小~兒~”
雲喃音閉了閉眼,忍耐。
一群腦癱。
這座祭宮實在太遼闊,白玉詭欄曲折蜿蜒,似乎永遠也走不到儘頭。
不知道風烈做了什麼,祭宮內禁空禁飛禁靈力。
一群人用了雲喃音的風係輕身靈符,腳程不算慢,想象中的邪惡祭台卻始終未能出現在眼前。
刻意活絡起來的氣氛終究還是在數不清的生靈牌位和蒙蒙青煙中沉寂下去。
眾人沉默行走,盾靈師隊伍中忽然響起一聲壓抑的抽泣。
哭聲來源盾靈師班級塊頭最大的兄弟。
見引來眾人視線,他紅著眼圈仰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對不起大家,”他抹去腮邊眼淚,“從小,我就是個性感的人。”
“看見這些英雄牌位,我實在忍不住……”
性感哥一臉傷感,金耿被感染得也跟著眼圈一紅
“這些這些牌位,都是校長精心打理過的吧?”
香是新上的,紙錢也才燒過一輪。
校長他……真的喪心病狂到不顧一切了麼?
會不會……會不會是有什麼苦衷呢?
一群人不由得腳步加快,迫切的想要追尋,探索,揭開籠罩在五行上空的層層迷霧。
終於,供奉的牌位開始稀疏,隨之而來的,是層疊漂浮的青石碑。
“這些……”
腳步僵滯,再難寸進。
雲喃音掃一眼層疊林立,漂浮於空中的青玉石碑,分外眼熟,她眯眼
“是空墓。”
無人可葬,便立空墓祭奠,徒留念想。
是前世的雲喃音做慣了的事情。
末世非是她一人力挽狂瀾,而是整個民族團結一心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