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靜兒幾乎是怒吼的心聲,冷商旭著急了,站起身看著麵前的背影。
“靜兒,我”
“二哥請回吧。”
即使冷羽靜內心近乎嘶吼,麵上依舊平淡如水,語氣都沒有半分波瀾。
若不是內心的聲音暴露了她此時的真實情緒,誰都會覺得她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不等他說話,冷羽靜走進洗手間鎖上門。
冷商旭頹廢的垂下頭,機械般的離開房間。
冷羽靜打開淋浴,睡衣都沒脫就這樣站在下麵。
閉著眼仰頭,任憑涼水淋透自己。
睡衣貼在身上,長發一縷一縷的粘在後背。
垂下頭睜開眼,雙眼中迷茫、晦暗。
喃喃的聲音被水流掩蓋。
“彆跟我道歉”
冷商旭站在靜兒的臥室門前久久沒有離開。
他沒膽量再進去。
剛才靜兒的心聲如同生鏽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著他。
眼中模糊起來,逐漸看不清東西。
“彆在那站著,過來。”
冷商旭像個機器人,邁動僵硬的四肢進了冷宮澤的房間。
冷宮澤看著他,歎口氣。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傻。
“靜兒邁出的那一步被安安打斷,正是防備最堅固的時候,你這時候去怎麼可能成功。”
冷商旭抬起頭,無助的看著大哥。
“靜兒現在,好像離我們更遠了。”
“我想跟她道個歉,她的內心特彆抗拒。”
“大哥,我該怎麼讓靜兒相信,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
冷宮澤把保鏢傳回來的資料遞給他。
“你先看看吧。”
冷商旭翻著,上麵記載了昨天晚上冷羽靜綁架、威脅,以及開槍射擊的全部事情。
越看越心驚。
“這靜兒她”
冷宮澤深吸一口氣。
“還不明白嗎?靜兒之所以還管咱們,是因為媽,我們出事媽會傷心,所以她才在排斥我們的同時又救我們。”
“媽遇到危險,靜兒才會這麼激進,為了媽的學院,靜兒已經犯了多少法了?”
“跟靜兒道歉是必須要做的事,但不是現在,現在需要從正規流程拿到證據,來替換掉靜兒的證據,不然光一條私藏槍械,靜兒就逃不掉。”
冷商旭看向大哥“槍而已,你的保鏢不也有。”
冷宮澤理解二弟關心則亂,耐心解釋。
“這東西不能拿到明麵上,靜兒如果拿出來的證據是威脅逼迫得來的,到時候被反咬一口,靜兒怎麼辦?”
“現在要把靜兒擔心的事情解決了,再把靜兒的後路打開,讓她沒有任何危險。”
“才能讓靜兒放鬆下來,她才可能接受道歉,接受我們的彌補。”
冷商旭眼中的光芒重新聚集“大哥,你是說靜兒還有可能原諒我們嗎?”
冷宮澤的手下意識攥緊,麵上沒有變化。
“不是原諒,而是能接受道歉。”
冷商旭眸光黯淡幾分。
“會嗎?”
冷宮澤沒有回答自己的二弟。
大概吧。
不管會不會,他們都得這麼做。
知道自己曾經做的愚蠢事,怎麼可以還止步不前。
必須做出行動才行。
冷羽靜從浴室走出來,感受到房間內的涼意打了個噴嚏。
立馬關了空調開始吹頭發。
靠在椅背上算著日期,現在是十月初,還有兩個多月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