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挪到他麵前，“顧教授，怎麼了？”
顧蕭楠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處，“你的脖子怎麼了？”
白清妍伸手摸了他頸托，甕聲道“不小心扭到了。”
他將桌麵的東西收拾好，往教室外走去，“醫生怎麼說？”
她跟在他身後，“醫生說沒什麼大礙，讓我戴上這個隻是做一個固定的防護。”
男人輕“嗯”了一聲。
隨後他的電話響起。
白清妍竟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亦步亦趨地跟他身後走了良久，路過女生的目光都快要把她的後背燒出一個窟窿。
到了老師辦公室大樓，他掛斷電話，見白清妍仍跟在他身後，淡聲開口，“你怎麼還在這兒？”
白清妍額頭一臉黑線，卻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表情，她扯出一抹笑意，“您沒有開口讓我離開，我不敢走遠。”
顧蕭楠的劍眉微挑，“抱歉，剛才接了電話，你的脖子如果還是不舒服，我可以帶你去專家處看看。”
白清妍連忙擺手，“不，不用，顧教授，我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謝謝。
我就不耽誤您的工作時間了，再見。”
她說完，連忙往宿舍快步走去，生怕男人再次開口讓她修改論文或者翻譯文獻。
轉眼到了全體畢業生答辯的月。
白清妍的金融專業答辯時間比高分子專業的早一天。
她的金融導師是個散養的性子，無論是對學生的論文要求，還是答辯的內容，都靠學生自己完成。
於是在答辯時，其他導師都會為自己的學生辯解一二，而她的金融導師卻是對著窗外的桂花樹發呆。
好在她的專業知識還過關，站在講台上的她有種舌戰群雄的感覺，這關算是過了。
明天的高分子專業答辯才是她的大頭。
她可不指望顧蕭楠會幫她辯解了，不幫著其他導師為難她就阿彌陀佛了。
答辯的前一天晚上，她愣是緊張得沒睡好覺。
李思思早上起來還以為她半夜不睡覺，出去抓老鼠。
白清妍端著咖啡，渾渾噩噩地走進答辯的教室。
此時答辯的教授還沒有到，她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再掏出一個麵包默默啃著。
“咦，清妍，你也是在這個教室答辯？”
一道男聲在她身後響起，白清妍嘴裡含著一半麵包回頭。
隻見班長李振澤站在她身後，淺笑地望著她。
白清妍點頭，“嗯，我畢業論文導師是顧教授。”
李振澤坐到她身旁，溫和道“聽說顧教授很嚴格，你的黑眼圈是這樣熬出來的嗎？”
白清妍拿著麵包的手頓了頓，她哭喪著臉，點點頭，又搖頭，“一半一半吧，論文確實修改了很多次，我都快哭了。”
李振澤同情地望向她，“可是有不少人羨慕你的導師是顧教授。”
白清妍撇了撇嘴角，“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李振澤的側臉輪廓清雋，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這福氣我也要不起。”
她歎了口氣，“好在快要結束了。”
李振澤笑著道“是啊，如果順利畢業，你應該很少機會見到他了吧？”
白清妍欲言又止，她好像還要考他的研究生？
她笑得比哭還難受，“我也想不用見他，那將是人間天堂的生活。”
忽然，李振澤的神情好像見鬼了一般，“顧教授，您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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