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誤會了?"
季秋看著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道。
不過任誰來看了她們此刻的姿勢恐怕都會浮想聯翩,程知雅光滑白皙的右腿跪在她的大腿間,季秋不得不深陷進沙發與她拉開距離。
"你不是說要以身相許嗎?好像也不算什麼誤會。"
"我倒是有以身相許的想法,可惜我已經以身相許給彆人了。"
程知雅似乎有些驚訝,"彆人?沈泊舟嗎?"
"這似乎是不算秘密的秘密。"季秋挑眉道。
"可是我聽說她接了主辦方的邀請,伴侶"像是故意般,程知雅特意停頓了幾秒,才緩緩道,"好像不是你。"
這種帶有商業性質的慈善晚宴邀請的都是各界大佬,安全自當是排在第一位。
所以在確定是否參加,是否攜帶伴侶,伴侶的名字都必須提前告訴主辦方登記。如果到場和報上來的人不符合,那對不起,不能進去。
"不是我?那又怎樣。"
這個該死的沈泊舟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就算季秋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也免不了生氣。
但她麵上不顯,要是表現出來了,不就正如了程知雅的意?
"你作為她正牌女友都不生氣?"
"生氣?好像也和你沒關係吧。"
見她一臉無所謂,程知雅還以為自己猜錯了。
雖然和季秋的相處時間在漸漸增多,但每次她隻要撞進那雙溫柔到不像話的雙眸中還是忍不住恍惚,她明白那不要命的溫柔之上懸著一把絕情的刀。
刀落,線斷,隻剩絕情。
"對你的枕邊人都這麼絕情?"
"枕邊人沒了可以再換,結婚不也可以離婚嗎?我是個隻愛自己的人。"
季秋沒騙她,這確實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的愛向來是有目的的,她愛沈泊舟不假,向往沈泊舟的財富不假,對沈泊舟生氣憤怒也不假。
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
在她的感情觀中,從來沒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覺得不合適,換就好了。
她愛歸愛,但愛的憋屈怎麼辦?就像昨晚的吵架一樣,感情需要磨合,但她沒那個耐心。
與其在一段不快樂的感情中苟延殘喘,倒不如直接結束。
季秋是個享樂主義,誰都能受苦,唯獨她自己不行。
她確實對沈泊舟感到失望,季秋做事向來喜歡掌控一切。而沈泊舟卻偏偏不讓她如願,這不就相當於在逼她嗎?
"和你戀愛可真慘。"
程知雅笑了笑,眼底浮現落寞。
"既然覺得慘,那就不要愛上我。"
這句話既是警告也是勸誡。
季秋從小沒有愛過誰,不知道該怎麼愛人,原生家庭和過去的經曆令她性格扭曲,不懂得變通。
在某些事情上,她固執的像個瘋子。
誰愛上她就自認倒黴吧。
"好了,抓緊時間,你不是五點就要去走紅毯嗎?"
輕輕將程知雅推開,季秋終於逃脫了她的桎梏。
簡約的原型茶幾上擺著一些未被拆封的小零食,她撿起一包有滋有味地品嘗起來。
像主人巡視領地那樣,她大搖大擺走進衣帽間,也沒顧身後的程知雅什麼反應。
房門被推開,坐在化妝鏡前的小趙一驚。
待看清來人後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這這這這這這這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