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認錯了。
若罌臉上一緩,到底露出笑意。
鳳姐見了,也終於鬆了口氣,說道。“妹妹彆見怪,這大家子裡糟汙事兒多,到底是連累了你們。我雖管著這一家子的羅亂,到底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若罌拉著王熙鳳的手坐在椅子上,又倒了兩杯茶,推到鳳姐麵前一杯,這才慢悠悠說道。“我曾聽聞,嫂子是脂粉裡的英雄,我如今既沒進了賈府,有些話隻當你是姐姐。”
鳳姐一聽,連忙說道。“呦!那敢情好,這叫姐姐總比叫嫂子更親近些。”
若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道。“鳳姐姐性子直率,不似那內裡藏奸的小人,有些話我也不跟鳳姐姐繞彎子。
鳳姐姐雖出身王家,可受的卻是閨閣教育,想必是不懂官場的。
賈家今怠慢我們姐妹,無非是瞧著我父親不過是個七品官,可他們卻不知道我父親的巡鹽禦史雖品階不高,可在江南卻是重中之重。
能居此官位的人,無一不是簡在帝心,這江南鹽稅一直是皇上的錢袋子。若非皇上對我父親信任有加,也不可能叫我父親在這個位置上做的妥妥當當。
如今我父親已連任四年,到底是有了年紀,無論如何,等這一任滿是要回京的。因此,我們姐妹二人,即使住在賈家,也不過就是兩三年的功夫。”
王熙鳳連忙說道,“哎呦,若果真如此,那老太太可要傷心了,她可曾說過,要讓你們姐妹長長久久的留在賈家呢!”
若罌一聽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試探自己是否知道此事,還有林家又是個什麼意思。
若說一開始王熙鳳不過拿若罌當個小孩子,可如今她再也不敢輕視。
若罌抬眸瞧著王熙鳳,笑道。“鳳姐姐,我們姐妹二人如今沒了母親,到底還是要自己先立起來才好。因此有些話我也不必害臊。
老太太的意思,父親和我們姐妹二人都知道。隻是這女子嫁人無異於投胎轉世一般。
若是嫁個好的,夫君封侯拜相,將來誥命披身,夫妻恩愛,也不枉一樁美談。
可若是嫁了個不好的無心仕途。又要去罵那些努力上進的。每日自己活在那兒爛泥裡,還要將彆人拖下去。
仗著祖宗的餘蔭隻知享樂,這樣的人,我們姐妹是萬般瞧不上的。”
王熙鳳一聽就樂了。這林大妹妹的話,明擺著是在誇他們家的璉二,罵二房的寶玉。
這話她雖不敢說,可到底是落在了她的心坎兒上。
“妹妹這話到是後去了賈府,千萬不敢說出來,既妹妹願意跟我交心,我也不藏著掖著。
老太太疼寶玉,那是疼在骨子裡的,她也曾說過等寶玉日後封侯拜相了如何?許是寶玉有那大造化,不似,我等凡人到底還要自己努力些才好。”
若罌卻冷哼了一聲,說道。“鳳姐姐可曾聽說過傷仲永的故事?這小兒說聰雖聰慧,可若不加以教導,便是個天才又能如何呢?不過是泯滅眾生罷了。
寶玉的事兒,我們在揚州也有耳聞。畢竟年年來的信上可沒少寫,不過是出生時嘴裡含了塊破石頭罷了。
這麼多年,風姐姐可曾見過那石頭靈驗?說果真靈驗,怎麼沒叫他去考個秀才回來瞧瞧?
鳳姐姐知道,我們父親可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既如此,咱們又如何能瞧得上一個白丁?
至於鳳姐姐說的寶玉,也許他日後會有大造化,可眼下冷眼瞧著,卻是瞧不出來的。
他那祿蠹之語,可是把我們的爹爹都罵進去了呢。
我們姐妹二人北上來京城,本是因著如今母親新喪,家中無女性長輩。即便是父親再娶,也要等母親喪期過了才是。
這林家偌大個家私,若是家中每一個男丁,按本朝律例,待父親西去,大半是要上交國庫的,留在我們姐妹手裡的又能有多少?
若是有那起子小人把心思打在我林家的家財上,若是叫皇上知曉,那可是鬨著玩兒的?
不為這家產,隻為了我們兩個姐妹,等母親喪期過了,爹爹也是要再娶的。
因此。我們姐妹倆就算去了賈家,不過也就是一邊為母親守孝一邊等著父親進京罷了。
鳳姐姐,妹妹不在賈家裡與你說這些話,隻在外麵說,不過是把姐姐當成自己人,我性子直率,與姐姐性子相投,因此也不說那些虛妄的話。
當初母親新喪,賈家派去的婆子無不穿紅戴綠。我雖不知那婆子是誰派來的,總歸不會是姐姐。
姐姐是小輩,在賈家本就戰戰兢兢,哪會在這上麵出錯?不過就是那起子小人瞧不得我母親好罷了。
不過隻瞧著那一樁事兒。妹妹便知道,我與二妹妹在賈府,若想安安穩穩的守孝,怕是不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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