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寶玉中邪,竟叫整個賈府的人都亂了起來。恨不得連馬房裡的馬夫都要去瞧上一眼才好。
若罌和黛玉留在了鳳姐這兒,一直到了晚上也沒去園子裡瞧寶玉一眼。隻叫拂香,侍茗送了一罐子膏藥去了怡紅院,隻說是林家的老方子配的藥,許是對燙傷有效,隻叫寶玉試一試。
又說如今璉二嫂子獨自在房中。她這胎又不穩,讓人實在擔憂。今晚上二人索性留在璉二嫂子這兒陪著她。
等明日二姐姐回來了,她們再走,隻等白日裡騰出空兒了再去瞧瞧寶玉。
二太太如此一聽,便知這林家兩個丫頭竟是在催迎春回去,隻是不好明說,她心中不愉,便撂了臉子。
拂香,侍茗見了並不言語,她們又不是賈家的下人,憑你賈家的主子如何撂臉子,又與她們倆有什麼相乾?因此隻將那藥往桌上一撂,福了福轉身便走,竟把二太太氣了個仰倒。
寶玉中邪一鬨就是三日,第三日竟連氣兒都沒了。二太太隻吩咐人準備了壽衣與壽材,隻盼著能衝一衝,叫寶玉醒過來。
賈璉得知二妹妹竟被二太太硬生生的叫過到園子裡去照顧寶玉,便氣了個仰倒。
隻在心中暗罵若是自家媳婦兒出了什麼事兒,定饒不過那二房。可當他知道兩位林家表妹竟陪著鳳姐,便心中感激。
倒是從外麵訂了一桌席麵,隻送到屋子裡,說要謝兩位妹妹。
若罌與黛玉一見,便又打趣鳳姐,隻說璉兒表哥竟對鳳姐姐如此上心,可見是夫妻,直把鳳姐說的臉紅。
賈璉無奈,直說實在說不過兩位林表妹的嘴。便出去要接應璋三弟弟。
若罌挑眉,這才想起來,這兩日竟沒看到進忠,便是空間他也沒進,便疑惑問道。“璋三哥哥可是有事兒忙去了,這兩日怎麼沒見?”
家裡這才說道。“那日寶玉中邪,璋三弟便覺不對,便與二太太說這事兒瞧著像是有人下套,叫二太太吩咐人在每個人屋子裡都查一查。
竟沒想到最後在園子裡找到了個巫蠱娃娃,上麵竟貼著寶玉的生辰八字。”
說到這兒,賈璉頓了頓,竟抬眸瞧了鳳姐一眼,好似在確認她無礙,這才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璋三弟弟一見,便連忙吩咐人問,這幾日可有什麼外麵的人進來?最後終是查到來的是馬道婆。璋三弟弟便立刻就去報了官,帶人去抓她了。
這兩三日一直沒回來,想是那馬道婆竟狡兔三窟,不知跑哪兒去了。
如今既抓不到她,便不知道到底是府裡邊的哪一個黑心爛肺的乾的這事兒。”
若罌眯了眯眼睛,心知若是進忠有心抓人,絕不會叫那馬道婆跑了,想來這其中還有彆的事兒,隻是這話卻也不好跟賈璉與鳳姐說。
她想著等晚上進了空間,給進忠留個紙條問問才好。
若罌又想到剛才說起那巫蠱娃娃時,賈璉竟看了鳳姐一眼,她皺了皺眉便說道。“璉二哥哥,璉二嫂子是脂粉裡的英雄,若是有事兒,我想著也不必瞞著璉二嫂子,若是說給她聽聽,說不得璉二嫂子比我們想的還明白。”
賈璉一聽若罌誇鳳姐,便立刻笑道。“你們這璉二嫂子可不就是英雄一樣,竟是連我都不如了。既你們這樣說,那我可就告訴你們了。隻求璉二奶奶莫要著急才是。”
賈璉見鳳姐點頭,這才將那巫蠱娃娃還有一個掛著鳳姐生辰八字的事兒給幾人說了。
鳳姐聽了,心便怦怦跳了起來,她拍了拍胸口,突然想到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便連忙將它捧了起來,這才說道。“二爺,我脖子上掛的這個平安符是今兒林大妹妹給的。
我戴上之後沒一會兒就感覺頭疼了一下,那一下子如針紮的一般。可也隻疼了一下便沒了,你說該不會是這平安符果真靈驗護住了我吧?”
賈璉一聽這話,連忙走過去將那平安符給她塞回到衣襟裡,又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想來就是這平安福的事兒。這可是要謝過林表妹了,不過這平安福你可千萬莫要向人提起,若是說起了,少不得又被二太太要了去給寶玉了。
如今你可是雙身子的人,經不得一點兒閃失,若是你要出了事兒,我可就甭活了。”
就在此時,若罌突然聽見外麵響了一聲炸雷,她心裡咯噔一聲,便立刻起身走出院外去看。
隻見千外麵晴空萬裡,竟不知這雷是從哪裡來的。
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接二連三的又是兩道炸雷,若罌這回卻聽清了方向,竟是從大門外裡來的。
很快便有小丫頭跑了回來,到了若罌跟前兒,她連忙行了個禮,若罌見她匆忙,便連忙拉住她問道。“可是外麵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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