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到了中秋節,這個節氣正是螃蟹肥的時候。
若罌記的劇中這個時候正是一次詩社結束後,湘雲還宴。寶釵家的莊子送了幾簍螃蟹來,湘雲便借著這螃蟹請了賈府上下一頓螃蟹宴。
螃蟹宴結束後,大家又聚在水榭裡起了一次菊花詩社。
可她和進忠來了之後,因他們二人的影響,寶玉被遷出大觀園,大房二房又鬨了一場。如今姐妹們雖都住在園中,到底沉寂了下去。因此這詩社也沒有組建起來。
可對於若罌來說,倒是輕省,她可不希望她所在的這個小世界整日裡鬨鬨騰騰的一件事兒接著一件事兒的沒完沒了。
隻是湘雲的螃蟹宴沒有了,若罌眼睛一轉,倒說這螃蟹宴她來組一局也是可以的。
畢竟到了今年年底,她和黛玉便要除服了。隻和自家姐妹吃一頓螃蟹,隻要不是有心人揪著不放倒也無妨。
想到這兒,若罌便與進忠說了此事,進忠想了想便說道。“到底你們姐妹二人還沒除服,如今不過就剩下幾個月,何必節外生枝?若想吃螃蟹,這螃蟹宴隻交給我就是了,我那莊子上也有螃蟹的。
彆說是隻供主子們吃,便是供上闔府上下所有人吃,也是儘夠的。
如今這管家權已交回到璉二嫂子手裡,這中秋家宴,便是她接回管家權後要辦的第一場宴會,既是自己嫂子,咱們也就伸一把手。
不如這螃蟹就由我來出,隻叫她添些菜色酒水,隻將這螃蟹宴辦的熱熱鬨鬨的,璉二嫂子也高興,咱們也能玩鬨。
如此一來,你們姐妹二人隻參與著倒也不顯。想來這賈家沒規矩慣了,也沒人尋你們的不是。”
若罌聽了這話,起身便坐在進忠腿上,摟住他的脖子說道。“你既這樣說,那我可等著吃螃蟹了。以前這東西隨便吃的時候倒也不想著,可如今每日裡守孝如素,時間長了,到頂饞著吃肉。
原來你若叫我吃螃蟹,我倒懶得剝殼隻嫌麻煩,現在恨不得抱著摟著吃。”
進忠一聽,連忙說道。“我的心肝兒,你既饞螃蟹,為何不與我說?既你想吃,我一會兒就叫人傳話到莊子上,叫他們今天就送來,等我蒸好了叫你。
你晚上過來我的屋子,或是咱們倆在空間裡吃都可以。我如今好歹也是一等將軍家的公子,哪裡還能連一頓螃蟹都叫你吃不上?”
若罌想了想。“那倒不如晚上你帶著螃蟹來到蘅蕪苑來。我把黛玉也帶著,咱們三個一起吃,誰也不告訴。如何?”
進忠輕笑著點頭。“自然好,都聽你的。”
二人定下這事兒,進忠便叫了小廝去趟莊子上,將這事兒安排下去。
若罌回了蘅蕪院,悄悄兒的告訴了黛玉這個好消息,黛玉一聽又有好吃的,可把她高興的夠嗆,隻等著晚上吃螃蟹。竟是連晚膳都棄了,便是連餓肚子都不怕。
終於到了晚上,進忠拎著蒸好的螃蟹翻進蘅蕪院,一落地便瞧見兩眼冒著綠光的黛玉正等在院子裡,進忠嚇了一跳,直拍胸口。
“林二妹妹,你這是做什麼?你可嚇死我了。”
黛玉連忙走過來,隻把那籃子接了過去,她笑著朝進忠福了福。“都是我的不是,嚇到了璋三表哥。
玉兒陪給你賠不是了,姐姐正等在屋子裡呢。念著晚上吃螃蟹,她還特意燙了黃酒,隻等你來呢,璋三表哥快走吧。”
進忠瞧著黛玉笑嘻嘻的模樣,搖頭無奈說道。“你呀,也隻有我帶吃的來的時候,你才能給我個好臉色。”
院子裡伺候的丫頭婆子都被遣了下去,三人便坐在若罌的屋子裡,湊在一處一邊說話一邊吃螃蟹。
進忠一邊自己吃,一邊還要給若罌拆那螃蟹肉。
光吃螃蟹又無趣,他便講了最近看的書中寫的奇聞異事或山野遊記,撿出來些有趣的說給二姐妹人聽。
萍嬤嬤坐在外屋靜靜的聽著裡麵三人說話,在賈家住了三年,她已十分習慣自家姑娘和璋三爺走的近,好在二人雖時常湊在一處,倒也十分有理從不胡鬨。
眼瞧著那璋三爺是個潔身自好的,又上進讀書,小小年紀便中了舉人,卻不似那些少年英才,一個個居功自傲。
如今,賈家被大房整頓之後倒也比以前規矩了許多,眼下瞧著,倒也算是個良配。
可隨即,萍嬤嬤又失笑,跟在大姑娘身邊兒三年,她也瞧出來了。這大姑娘看似柔和,卻是個極有主意的,便是老爺都做不了她的主,若是她瞧上了璋三爺,等老爺被調回京城,少不得就要談婚事了。
因此,她還是按照姑娘的意思。拿這璋三爺當未來姑爺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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