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微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右手掌心傳來一股溫熱的力度,他輕眨眼睫閃過疑惑,轉頭卻發現是薛遠正半握著他的手指,枕著胳膊趴在他的病床的旁休憩。
瞧見窗外明亮的光線,謝時微有些訝然,他竟然昏睡了一整晚。
謝時微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坐起時,不料還是驚動了尚在休息的薛遠。
“恩恩,你醒了!”
薛遠臉上的疲憊瞬間被驚喜衝散,他連忙起身將枕頭抬高試圖讓少年背靠得更舒服。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腦袋還暈嗎?”
“讓阿遠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謝時微瞧著薛遠眼底隱含的擔憂,嘴角露出一個安撫的淺笑。
“沒事就好。”
薛遠神色稍霽,懸著一晚上的心終於落了地。
見少年嗓音乾澀,薛遠連忙起身給謝時微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先潤潤嗓子。”
謝時微小口喝著手中的熱水,微澀的喉嚨漸漸濕潤清透,“對了,那個女人的事你怎麼處理的?”
昨晚他暈倒地猝不及防,本想仔細審問那個女人有何企圖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我報警了,張虹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當時薛遠擔心少年的安全,著急送對方去醫院,但也對房間內突然出現的女人存在疑慮和警惕。
分身乏術之際,薛遠便直接以‘有人擅闖私人房間實施犯罪’的罪名報了警,沒想到後來這件事比他原先想的要更加嚴重。
“她叫張虹?”
謝時微看著薛遠似乎知道些信息的樣子,“那警察問出什麼了嗎?”
“對,那個女人名叫張虹。”
薛遠點了點頭,“根據警察的審問,張虹今年二十六歲,住在上京西北角的紅燈區,沒有正式的工作,平日混跡在各種低端的酒吧等娛樂場所,靠做皮肉生意維持營生。”
“那她進入我們房間是想乾什麼?”謝時微沉著眼睛問,暗忖肯定是不入流的事情。
“她說她是受人雇使,進入我們的房間,是想借著房中之人中了‘b醚’暈倒後,趁機拍一些不雅的照片交差賺錢。”
薛遠說到最後的時候,眼底劃過一道鋒芒。
他說的還算委婉,聽張虹的意思,因為她提前吃過讓神經清醒的藥物,加上帶著口罩,所有並不受房中‘b醚’的影響。
所以她不僅隻是單純拍一些擺拍的情、色照片,還會強製和對方發生一些更加實質性的性關係,營造她和房中之人是在非法賣、淫、嫖、娼的假象。
“除此之外,張虹還被人指使要乘機給昏迷之人注射一種讓人精神上癮的藥物duhp”薛遠凝眉嚴肅補充,垂落在身後的手指也暗中曲掌成拳,深深嵌入掌心。
那個女人起初還不想承認自己想要給人注射藥品的事情,最後卻因為身上被搜出來的幾支液體注射器,證據確鑿,無法辯解。
“duhp?”
謝時微聽見這個略有耳聞的藥品名稱,眉心不由蹙起,“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hp”藥物,是一種損害人體的中樞神經係統和免疫係統的藥品,輕則讓人情緒失控,精神萎靡,記憶力衰退,出現幻覺和妄想症。重則造成雙目視覺障礙,肝臟受損,大腦智力衰退。
因為嚴重影響人體的健康和生命安全,被h國列為上癮性管製精神類禁藥。
“按照張虹的身份,應該是來不了我們住的酒店的,所以她是怎麼得到你那張房卡的?”
謝時微放下手中的水杯,眼尾微壓,透出一絲淩厲,“所以她的幕後主使是誰?”
這人的手段實在過於惡毒,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不僅先要讓薛遠名譽受損,還想要殘害對方的身體,完全是奔著讓人身敗名裂、一敗塗地的目的而去。
謝時微低垂下眼簾,手指輕輕摩挲著身前的病服,心中劃過一個最為可疑的名字。
這些違規管製藥物,普通人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輕易獲取出來。
“沒有問出來,對方都是匿名聯係張虹的,從來沒有見過麵,‘b醚和hp注射器’都是那人事先放在特定的角落讓她自己獨自一人去取的。”
薛遠語氣有些遺憾,雖然張虹被抓了,但是這件事情卻還沒有結束。
“恩恩,昨晚我不是說我上樓的時候遇到一個可疑的人嗎?”
“那個人難道和這件事也有關?”謝時微抬眉問。
“是的,張虹和那個黑衣男子包中裝的是一樣的注射器,他們應該是一夥的,而且還是有備而來。”
隨即薛遠又將昨夜上酒店樓梯碰到的可疑黑衣男子的事情給謝時微說了一遍。
“警察今早找去酒店的時候,發現昨晚酒店的全部監控都被人刪除了。”
薛遠劍眉蹙起,語氣暗沉透著不甘,“警察說如果沒有其他線索,背後之人是很難找出來的。”
謝時微眼中驚訝,他沒有想到他這是這件事的目標人物之一。
他還以為對方隻是單單衝著薛遠來的。
看來幕後之人,不僅憎恨薛遠,連瞧他謝時微也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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