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中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餘哲正坐在馬桶上。
消化係統功能雖然了很多，可消化後依舊有需要排泄掉的，所以進食過程中，自然少不得如廉頗般‘頃之三遺矢矣’。
“吖，阿哲，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唐中上來就先道歉，“我也不想擾人清夢，可事態緊急，不得不立刻聯係你。”
餘哲實話實說“我還沒睡呢，有事你說。”
唐中也就不再客氣，直言“這次必須要跟喪屍大戰一場了，需要大量的抗喪屍病毒藥劑，而儲備的黃金已經不太多了，所以希望用彆的東西跟你交易一批抗喪屍病毒藥劑。”
餘哲立刻問道“誰要？”
“上麵。”唐中含糊回答。
餘哲問“需要多少？”
唐中回答道“自然是越多越好，希望你能拿出不少於十萬瓶。”
指環兌換的價格是每瓶抗喪屍病毒藥劑一枚金幣，每瓶是一萬人次的。目前餘哲存的金元寶數量龐大，一枚金元寶就是一萬枚金幣，十萬瓶抗喪屍病毒藥劑需要餘哲十枚金元寶就夠了。而且上次交易給魔都政府的抗喪屍病毒藥劑，魔都政府根本沒有拿出來用，都封存在庫房裡。喪屍危機後，樂霖將其取回了，這段時間出手了一批，還有一些庫存。
這筆生意，餘哲有本錢來做，但他不會輕易鬆口，語調艱澀地囁嚅道“量這麼大呀！”
唐中也知道這不是個小數目——不，應該說是一個天文數字，按照餘哲以往跟彆人交易的價格，一噸黃金一瓶抗喪屍病毒藥劑，這可就是十萬噸黃金呀！想著就讓唐中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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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確很大，可不大不行呀！”唐中解釋道，“這次光是前線部隊，就調集了一千萬人，一千萬呀！要準備十周的用藥量，這就得一萬瓶了。國內二線防區，目前準備預留五百萬部隊，這就是五千瓶。而這還不是大頭，大頭是全華夏的群眾。目前咱們還有六億多人呢！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再出現魔都那樣的變故。所以，即使不是每次都全民注射，也得保障公務人員、網格管理和骨乾人員、重點地區和高危人員十周的用量，這起碼也得二十到三十萬瓶。
“魔都教訓太深刻了，所以這次上麵才會提前準備好所需的全部藥劑，並且每一瓶都要進行有效性驗證，起碼要證明不會注射後直接變成喪屍。
“這次所有注射工作都將統一進行，禁止任何私下注射，一經發現絕對嚴懲。
“如果你肯完成這次交易，你可獲得一張注射授權證書，但隻能在特定區域內進行防疫活動。”
“就這？”餘哲拉完了，擦屁股，起身，衝水。
唐中笑了，抱歉道“不好意思，有點兒語無倫次了。主要是事兒太大，我給緊張到了。”
餘哲用腮幫子夾著手機，一邊洗手，一邊問道“究竟什麼報價呀？”
“晶核”唐中趕緊交代出來，“按照你說的，一枚黃色晶核一瓶抗喪屍病毒藥劑，一枚綠色晶核十瓶抗喪屍病毒藥劑，十枚橙色晶核兌換一枚黃色晶核、十枚白色晶核兌換一枚橙色晶核。”
餘哲擦乾了手，將手機拿在了手裡，扭動了一下脖子，歎了口氣“唉！我說錯了。”
餘哲以前跟部隊交易的時候，欺負彆人沒見過紅色晶核，所以收橙色晶核和黃色晶核的時候，就直接跳了一個等級，可現在明顯人家已經明白過來了，現在反過來用這占自己的便宜。按照正常價格，一枚黃色晶核兌換一瓶抗喪屍病毒藥劑，一枚黃色晶核等價於十枚橙色晶核一百枚紅色晶核一千枚白色晶核；而現在是錯誤的價格，一枚黃色晶核等價於十枚橙色晶核一百枚白色晶核。
“唉，便宜不好占呀！”餘哲感歎，“還是得誠信經商呀！”
唐中謹慎地問道“你不會漲價吧？”
“不能漲呀！這個節骨眼兒上，搞花樣太危險。而且做人不能隻占便宜不吃虧，不過，請轉告一下，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下不為例了。順便幫我提一句，這次我高價收購紅色晶核，一枚一瓶。”餘哲其實不存在吃虧的說法，以前他給抗喪屍病毒藥劑定的也就是一百白色晶核一瓶的價格，隻是現在便宜占不到了而已。
“好，我這就傳話過去。”唐中任務勝利完成了，情緒很好。“還有一個技術問題，你能來京都走一趟嗎？”
餘哲立刻拒絕“真沒空。”這不是有空沒空的問題，目前進京安全係數似乎不夠才是真問題。
唐中立刻退步，“我彙報一下，爭取讓這邊兒派飛機過去，估計我也得跟著飛一趟。”
餘哲聽玄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知道此刻唐青柳老爺子和唐中都在京都，自己這次統一做這筆交易，肯定會給唐家贏得不少加分，對唐家目前爭奪新的防區意義重大。但在手機通訊中，很多話都不能直接說，也就隻能見麵再細說了。
半個小時不到，唐中的電話就再次打了過來。
“阿哲，我現在動身去機場，等快到了再跟你聯絡。時間很緊，你那邊提前準備好，在機場等我，我還得立馬飛回京都。”
餘哲正在用衛星電話看直播，拍攝的是關島海軍基地，滿畫麵的軍艦浩浩蕩蕩。
“知道你趕得急。”餘哲笑著回應，“美洲聯軍的軍艦群已經從關島海軍基地出發了，嗬嗬嗬，他們提前不知道多久就在準備了吧，所有海軍艦隊居然都已經早就集中在了關島。”
唐中伸長脖子，看著前麵擁堵的道路，搖搖頭，前導車輛已經開了警燈，但效果不大，前進速度提高了一些，但也有限。
“阿哲，你再看直播呢。”唐中收回注意力，繼續講電話。“直播的東西可信度有限，現在是有圖沒真相的時代。關島海軍基地那一批軍艦隻能算壓陣的收尾部隊，而且歐洲聯軍速度一點兒不比美洲聯軍慢，給我們的壓力山大呦！”
“山雨欲來風滿樓嗄！”餘哲感慨了一句，有些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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