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看見張夫人與張憐清,岑子酒沒了昨天的惱怒,隻是驚訝之後,臉上掛著微笑,與她們母女打聲招呼。
見岑子酒坐下之後,孫惠敏那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還真怕自己這個親兒子,又如昨日那樣,一聲不吭地離去。
回頭看了張憐清一眼,孫惠敏推了推岑子酒,“酒兒啊,在這裡也無聊,不如你帶著憐清,去後花園轉一轉,賞賞花什麼的。”
“是啊,憐清,你和子酒去逛逛,省得與我們待在一起,覺得無趣。”張夫人也朝張憐清使了眼色。
張憐清慢慢起身,朝著張夫人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盯著岑子酒。
“酒兒,愣著乾嘛,去吧。”孫惠敏又推了他一下。
屋中其他女眷,都是人精,自然明白這是何意。
有與岑家關係不錯的,也開口勸著。
無奈之下,岑子酒隻得與張憐清一同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不急不慢,向岑家的後花園走去。
走到沒人的地方,張憐清突然開口問道“岑公子,你還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吧?”
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岑子酒淡淡說道“張姑娘,那天,在下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個婚事不作數嗎。”
“我記得,可是,沒用啊。”張憐清嘴角上翹,笑容之中帶著一絲玩味,“你還不知道吧。
昨日,你母親去了張家,與我母親一起,把訂婚的日期都商議完畢。”
昨日?岑子酒擰著眉,母親不是在自己那裡嗎,何時去的張家?
哦,對了,第一次的離開。
不過,這速度也夠快的。
想通之後,他隻是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
張憐清比較詫異,今天岑子酒的反應與前天是截然相反,這讓她費解,隻相隔一天而已,為何反差如此巨大。
伸手指著前邊,岑子酒邊走邊說“穿過這個遊廊,就是後花園。”
見岑子酒離去,張憐清急忙跟上,帶著疑惑問道“你是默認?還是破罐子破摔?”
岑子酒搖頭一笑,也不言語,徑直走向前邊的座椅。
張憐清見此,眼中有了一絲波動,或者說是一絲不滿,不滿他的無視。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岑子酒往椅背上一靠,甚是舒服。
這可比在堂屋中,麵對一群人舒服的多。
見岑子酒也不讓一讓自己,張憐清抿著嘴,狠狠看了他一眼,也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岑子酒目不斜視,直勾勾地看著前麵花園裡的各種鮮花,五顏六色,爭奇鬥豔。
一盞茶的功夫,甚是安靜。
見岑子酒依然不理自己,張憐清的臉如同一個氣球,鼓的溜圓,眼睛瞪得溜圓。
她實在沒想到,岑子酒居然化身為啞巴,從進後花園,就一句話也不說。
這讓張憐清生氣的同時,也產生較勁的想法,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看誰能憋的住!
兩盞茶的功夫,除了蟲鳴鳥叫,在無他音。
張憐清用餘光偷瞄了他一眼,見岑子酒如同雕像一般,從坐下到現在,除了眨眼睛,其他的零了八碎,紋絲未動。
張憐清見此,甚是好奇,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不累嗎?
一炷香的時間,岑子酒已接近石雕。
張憐清則是咬著下嘴唇,本姑娘就不信了,你能一直一動不動。
眼看著要半個時辰,後花園外,傳出劉媽的招呼聲。
張憐清側目一瞧,他還是不動。
咬著後槽牙,張憐清狠狠地瞪岑子酒一眼,你可真行,你能一動不動,姑奶奶可不行,現在就有點腰酸背疼。
剛站起來,劉媽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