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輝這才乖順地點了點頭,隨意地拿起了桌上的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雲熙微微皺眉,這糕點是因為薑月舒特彆能吃所以專門準備的,近些日子她都沒有給薑月舒送過糕點了,但她院子的人,包括她,也都習慣性地準備上這麼一盤糕點。
“輝兒,少吃點,莫要多食。”
薑星輝不耐煩地敷衍了幾句,“知道了,母親。這不還是天天和薑月舒一起吃飯,他們每次相處那麼和樂,搞得我每次都沒有吃多少,自然就容易餓嘛。”
聽見她這麼說,雲熙才放任她繼續吃。
“好,那你吃吧,慢點。”
“母親,那她們都跟著祖母去學管家了?那我怎麼辦?而且你都說了,侯府是花姨娘在打理著,若是因為我不會,她給我暗中使絆子,怎麼辦?”薑星輝邊吃邊問。
雲熙聽著女兒這麼一問,這才想到了這一茬。
女兒說的沒錯,那看來還是得學一學了。
“輝兒,人情世故、宴席規製、禦下之策等等這些母親倒是可以直接和你說。可這賬本什麼的,你得會看,還是得親自上手學一學。隻是母親”她歎了口氣,“母親現在身邊也沒個鋪子,上次補齊嫁妝母親這邊基本都投了進去,所以想練手也沒有啊。”
除非她們提前從侯府送過來的禮物中拿出來點開個鋪子練手。
薑星輝自是能想到這一點,她咬了咬牙,提出了拿侯府送的禮物去換。
兩人商量一番後,就敲定了這個計劃。
她們精心挑選了一個地段相對較好的一個鋪子買了下來,便準備開一家胭脂飾品鋪子。
畢竟多數女子少不得的便是這些首飾妝容,且時不時都要上新的,符合皇城流行的。
鋪子選定後,兩人便經常出府看顧著店裡的生意,忙得腳不沾地。
相府這邊,薑月舒和劉景妍也是在專注地學習著,劉景妍是因為在家中已經學過一些管家之道,而薑月舒則是因為她記憶極佳、腦子靈活,所以兩人理解地都很快,基本一點就通,這無疑讓薑老太太更滿意了。
瞧見兩個聰明孩子,總歸是比那種磨破嘴皮子還聽不懂的蠢人要強。
薑老太太其實還是有些詫異的,孫媳婦在嫁入相府之前就是皇城出了名的恭順有禮、聰慧有餘,所以她掌握得快也能想到。
可這薑月舒,她是她祖母,自是比外人要知道的更清楚一些,說她是個草包一點都沒有妄言,可她現如今的表現確實是出乎意料了。
因著薑月舒的表現,薑老太太對她也不由好了一點。
薑父知道此事後,心中驚喜,想著自家女兒果然是個妙人,以前那樣,可不都是被雲氏那個女人耽擱了麼。
想通之後,他開始暗戳戳地思索著下一步安排薑月舒做什麼。
倒也不是為了她的名聲才氣有多好,隻是他琢磨著,多學一點總是有用的。
他這女兒現在婚事還沒著落,他也不能保證一直待在她身邊護著她,他就希望她多學一點東西,萬一有一天能用得上呢。
薑月舒這邊和雲熙那邊都在忙碌著,所以暫時除了一起吃頓飯,平時基本是碰不上的。
雲熙的鋪子生意並沒有她們想象中那麼好,畢竟是在皇城,地段好點的鋪子錢財可不低,她們折中選的地點自然沒有什麼吸引力。
況且皇城上下賣首飾胭脂的鋪子也不在少數,有些早就在皇城裡出了名,所以她們的鋪子自然是不溫不火。
兩人愁的幾天嘴裡都起了燎泡,一吃東西就碰著疼。
雲熙心中最是憂愁,她可是不隻要靠著這鋪子讓女兒練手的,她還要借著這家鋪子來為女兒攢足添妝的錢財的。
她思考了一宿,第二天便整理好妝容,全身上下打扮地極為精致,開始去皇城裡有名的宴會上走動起來。
其實在最開始她女兒剛和世子成功定下婚約後,她就先帶著女兒出去在皇城女眷圈裡這麼炫耀一番,好讓她們都看看女兒的風光。
不過這時的雲熙,倒沒了最開始的炫耀心思,她在宴會上不著痕跡地借著女兒的身份邀請眾人去她新開的鋪子中賞光。
被邀請的眾夫人閨秀們,不知是出於麵子之情,還是想要交好這位未來的世子丈母娘,所以還是第一次有不少的人都光臨了雲熙的店鋪,一時間,雲熙隻覺得春風得意,心情爽利。
因為她頻繁去宴會上拉客,這事鬨得幾乎皇城家家戶戶都知道了此事。
難得休息一日的劉景妍也回了劉府,聽了母親的抱怨。
“這你那母親真是沒的說。現在皇城哪家不知道她那德性,不就是女兒要嫁給世子了,有什麼好得瑟的?每每都是一副說辭,這我們都不好意思拒絕不去她那鋪子裡買東西,況且那東西也不是什麼好的,真是跟白白扔銀子似的。”劉母心疼地開口。
“母親,以後她要是再拉你去,你便拒了不去。我這母親啊,我看在府裡可沒那麼招人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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