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後知後覺的何淼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薑月舒就仗著自己家裡有錢,竟敢如此羞於她!
明明她根本不缺錢,隨意拿出點就不可能隻有50,可她卻偏偏丟了一張50,這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何淼氣憤地跺了跺腳,對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啐了一口,硬氣的她根本看不上那點小錢,更不屑於去撿了。
在發泄了一通後,何淼才準備聯係傅回把今天的事告訴她。
她伸手去口袋裡掏手機,結果卻掏了個空。
她瞬間一慌,開始翻找另一個口袋,也沒有。
何淼慌亂地找遍了全身上下,都沒找到手機。
糟了,這根本不是她的意思,是之前薑月舒用她的身體時穿的衣服,何淼恍惚地想著。
她憂愁地看了一眼周圍陌生的環境和冷清寂寥的道路,這才發覺自己不僅身無分文,更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一瞬間,她這才明白了薑月舒為何如此淡定地將她放了下來,甚至她還留了一張鈔票。
對,還有她的那一張五十塊!
隻要她能打到車,她就可以去找傅回!
想通了的何淼瞬間開始尋找剛才飄落在地上的五十塊錢,原本就在她腳邊的鈔票卻不見了。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大風,她瞬間就了然了。
她飛快地掃蕩著四周,果然在後方不遠處看到了被刮過去的五十塊錢。
何淼連忙飛速跑過去撿,下一秒狂風驟起,地上的綠色票子瞬間又飛舞起來。
何淼就這樣一直被狂風和票子戲弄著,一臉土色地在狂風和飛塵中穿梭而來,穿梭而去。
今天的風實在是古怪,似乎和何淼有怨一般,每次在她快要碰到票子時,風瞬間轉了方向,票子也隨之漂移,何淼每次都吃了一嘴的灰。
因為抱著對薑月舒的厭惡之情,她在下車的第一瞬間就摘了口罩和帽子,甚至連大衣都拋了出去。
所以沒了防護的她完全隻有吃土的份兒,甚至風掀起的灰塵有些還調皮地躲進了她的眼睛裡,又影響了她抓票子的進度。
一直折騰了半個小時,何淼才終於一身灰撲撲地成功攥住了票子。
何淼全身上下都極為狼狽,身上沾上了一些灰塵,頭發也亂糟糟的,極為毛躁。
她歇了一會兒,才拿著鈔票去找路線。
看著旁邊碩大的建築,何淼順著牆壁準備繞過去問問裡麵的人。
她走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大門口的保安。
正準備上前時,最左側碩大的牌子突然映入眼簾,何淼仇視地盯著那幾個大字,心裡恨意越濃。
牌子上正清晰地顯現著“a市三級甲等精神病醫院”的字樣!
雖然心裡很不想進去,但她現在還沒碰見過路人,更何談打車呢。
所以何淼忍辱負重地踏著堅定的步伐,在保安有些怪異的眼神中走了過去。
“你好,我想問下這裡是什麼地方?”何淼聲音溫和。
保安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左側字樣清清楚楚的牌子。
何淼看著他的動作不由有些尷尬地一笑,“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來這邊,迷路了,所以有些分不清地方。我就是想問下,這裡哪裡可以打車嗎?”
保安的眼神依舊有些怪異,這家精神病院建在a市的邊緣地區,就是為了保證病人生活環境的良好,不被外界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