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這話,但陸寒聲和司徒萱的視線卻從未從兩人身上移開,一直注視著對方的神色變化。
妙手大師難得微微蹙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至於一旁的圓圓大師,她的表現就更讓人費解了,眼神閃爍,唇瓣動了動,似乎欲言又止。
“哥哥姐姐,人各有所好,你們先前做的那桌子菜很合我的口味。”
眼神猶豫不定了好一會兒,圓圓大師接了話茬。
“啊對!我也愛吃你們準備的飯菜!”
見有人帶頭回複,妙手大師立馬跟上附和。
陸寒聲和司徒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疑惑。
他們這樣的表情,不像是不認識食一大師,看起來不僅認識人,還有些難言之隱……
難道食一大師的廚藝是吹的,根本就沒傳說中的那麼好嗎?
壓下這個疑問,兩人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將這一局結束,就說飯做好了準備吃飯。
司徒萱借著端菜的名義回到了廚房,剛準備和薑月舒彙報情況,就和一隻肥肥的大花雞對上了。
眼前的這隻雞,毛發鮮亮,羽毛上的顏色絢爛而斑雜,晃花了人眼。
除了它那令人眼前一黑又一亮的炫彩外衣,大花雞那一身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更是讓人傻眼,見她過來也隻是斜睨了一眼,傲慢得不行。
司徒萱疑惑地看向薑月舒“這隻……大花雞是——”
話還未說完,大花雞就不滿意了。
它收起了剛下那副高傲得誰都不理的樣子,人性化地翅膀掐腰,滿臉不服。
“什麼大花雞?!你這人類能不能有點禮貌,我有名字的,我叫花花,喊什麼大花雞呢?真沒有素質!”
司徒萱還未從這口吐人言的大花雞中回過神來,花花扭頭就甩了個臉子。
“哼!”
一股涼風直撲腦門,司徒萱眼角餘光隻看得到一道殘影。
她收了收大張著的嘴巴,看向現場距離大花雞最近的薑月舒。
“這哪來的啊?它會說話?”
說到後半句時,司徒萱已經自動放低音量,湊到薑月舒耳邊詢問。
“這是……皮皮的姐姐,花花!”
薑月舒拍了拍皮皮的小腦袋,將它推到了司徒萱麵前。
一聽這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又非常沒禮貌的大花雞是皮皮的姐姐,司徒萱剛閉上的嘴巴又張開了。
她一臉不信地看向薑月舒,無聲地動了動嘴唇。
不是,他們倆,一頭不知道什麼玩意的生物,一頭雞,就這樣竟然是姐弟倆?
“雖然但是,確實是這個情況!”
薑月舒聳聳肩,“雙方都認可這段關係。”
“啊?”
司徒萱愣愣地看著這一獸一雞,這姐弟倆此刻各自占據一處地方,互不搭理,麵上也絲毫沒有懷念或者是寒暄的意思。
這兩家夥竟然是姐弟?
但?好像都沒有獸反對啊,那看來是真的了!
“那……好吧。”
司徒萱點頭,摸了幾把皮皮柔軟的毛發,當做是它姐姐剛才不禮貌的賠償吧。
“哎,不對啊,薑姐,那這……是怎麼來的?”
摸著摸著,司徒萱突然想到了這茬,暗暗指了指花花的方向,小聲問著。
陸寒聲的木筏這幾天根本沒碰到過島嶼,更沒有孵化寵物之類,根本不可能突然冒出來這麼大個寵物。
“而且,這小東西長得還挺彆致的啊,那渾身上下的羽毛該說不說和碎花布料看起來很像啊,這誰起的名字,花花啊?這簡直是量身定製啊!”
拉著薑月舒默默離大花雞遠了一些,司徒萱放鬆下來,開始討論。
“不知道,皮皮也沒說過,反正在我碰到皮皮之前,它們應該就認識了。”
薑月舒解釋,“先前圓圓大師不是和你們說過,培育稀有種子要麼得有植物生長液,要麼得有特殊的土壤,而其中又有一個最關鍵的原材料!”
這話前不久圓圓大師才說過,經過薑月舒這麼一說,司徒萱立馬想到了圓圓大師所說的一種擁有著五彩斑斕翅膀的雞,而這種生物的糞便便是其中最關鍵的原材料。
“啊這?”
這個時候,司徒萱才想起來好好觀察大花雞。
她數了數,青、黃、赤、白、灰五色,果然是圓圓口中擁有著五彩斑斕翅膀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