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張遮,其實心情也並沒有好到哪去,因為他發現,他距離查出真相越來越遠了,每每找到些線索,就會被扯到彆處去。
先是曹誠那邊說謝危,現在又是謝危說出個薛定非,可以說每個人都有一件不小的事情等著他,但就是和案子本身無關。
這讓他很是苦惱,畢竟陛下的旨意,可是查出凶手,其他的事情查出來再多,也根本就無濟於事。
而此時的薑雪寧,心情也沒好到哪去,因為沈玠的死,意味著所記憶中的一切都變了,從今往後她再也沒有依靠了。
雖然之前的時候,也不算是什麼依靠,但正因為她所不希望發生的都發生了,她才更加確信自己前世記憶的真實性。
但是現在,現在有麻煩了,沈玠死了,這就意味著改變,超出她預料之外的改變,她現在的內心非常惶恐。
之前的自信和無奈,全都消失了,隻剩下了迷茫和無助,而她的變化,自然那也瞞不過薑伯遊夫婦。
但他們誰都沒有去詢問,他們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想開的。
而最先想開的人,其實是張遮,此時的張遮,一臉嚴肅的出現在了禦書房中,正在一五一十的跟沈琅稟報。
此時的沈琅,眉頭緊鎖,內心滿是驚訝,他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驚訝萬分,隻用了一刻鐘。
沒辦法,實在是張遮說的事情,有些太過驚人了。
“陛下,事情就是這樣了,這幕後之人安排好了一切,微臣隻要稍微查一查,就能查出無數確鑿的證據,這很明顯是有問題的。”
“但現在京城中,有能力完成這件事情的人,都沒可能去做,定遠侯當天,得知了謝少師和燕小侯爺的密切往來。”
“而謝少師則是找到了定非世子,雖然臣並沒有見到,但這種事情,相比很好查,謝少師不會騙臣。”
“接下來就是定國公了,但定國公此前,費儘心思的要讓嫡長女,嫁入王府,按照常理,他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甚至可以說,在之前臣所說的那麼多人中,定國公是最沒有可能做這些的,所以臣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現在若是想要繼續查下去,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先驗證一下,定非世子到底是真是假。”張遮道
“愛卿啊,你的意思是,讓朕召見那個薛定非?”沈琅疑問道
“陛下,為今之計彆無他法,但臣知道此種凶險,所以臣以為,您確認身份後,還是不要讓他入宮為好。”張遮躬身道
“哦?也好,也好,不過愛卿,這事情耽擱的太久了,你要知道,朝野上下可都在盯著這個案子,沒時間再拖再去了。”沈琅直接道
聽了這話的張遮,馬上就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於是有些著急道“陛下,這麼做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妥當?”
“愛卿啊,你說的這些,朕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時間不等人啊,你現在若是能把凶手找出來,朕也不會出此下策。”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既然證據都準備好了,那就用吧,不過,既然不知真假,就不要牽連到燕臨了。”沈琅直接道
聽了這話的張遮,雖然還是不甘心,但是讓自己無用呢?查了這麼多天都沒查出來,也難怪陛下著急。
於是他隻能躬身一禮,然後退出了禦書房,而在他走後,沈琅的臉色變得異常古怪,像是有些驚訝和感慨。
張遮在回到刑部之後,很快就直接確定了凶手,然後直接讓人去抓人,那人被抓後,也沒有過多反抗。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最後順理成章的被抓了回來,最後快速的被定罪,一切看著都是那麼的完美,沈琅在得知後龍顏大悅,直接賞了張遮一個大理寺少卿。
朝野上下也漸漸平息了,但張遮一直把事情記在心裡,他對於自己的升遷,很是無奈,他為此感到羞恥。
畢竟他可以接受堂堂正正的升官,而不是像現在這種弄虛作假。
可現在事情就是這樣,他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但他並沒有放棄。
而此時的沈琅,可沒心思管張遮放不放棄,此時的沈琅,已經在忙另外一件事情了,那就是確認薛定非的真假。
“謝愛卿,其實你應該早些時候告訴朕的,這樣就不會讓你那麼被動了,你也不會被張遮抓到把柄。”沈琅道
“陛下,臣知罪,還請陛下責罰。”謝危躬身請罪道
“行了行了,愛卿也是為了朕著想,何罪之有啊?”沈琅道
“陛下,不知道,您對這個薛定非怎麼看,他到底是真是假啊?”謝危慢慢道
“這個嘛,從他知道的事情來看,到是都能對得上,但就是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是向著哪邊的?”沈琅道
“陛下,那,不知道這薛定非怎麼安排?”謝危道
“這個嘛?謝愛卿有何建議嗎?”沈琅道
“回陛下,臣以為,既然定非世子回來了,自然是該回家才是,總是在燕家住著,容易被人說閒話,對定國公的名聲有害。”謝危道
沈琅一聽就知道,謝危打的什麼注意,對於這種能讓自家舅舅不好過的事情,他自然是非常願意乾的。
“愛卿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按照愛卿你的意思辦吧。”沈琅直接道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薛定非被沈琅隨便封了個散職,然後就打發回家了,不過到是特彆下了旨意,以示恩寵。
當朝野上下的值薛定非竟然活著回來後,所有人都顯得很驚訝,尤其是薛遠,那心情就彆提有多難受了。
至於薛燁母子,自然也是一樣,就連太後都一樣對此煩心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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