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爹,我這就帶人過去。”王榮道
“不用,等到他們出發那天再去,到時候他們在水上,就是想要臨時轉移都不可能,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王善泉道
“父親英明,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王榮躬身道
“行了,你這幾天安生一點就行了,這事情為父帶著你一起去辦,那劉行知不是善茬,你掌握不好分寸,容易壞了大事。”王善泉道
王榮聽後,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不過他也不敢那說什麼,而在自家兒子走後,王善泉又開始猶豫起來。
畢竟自家兒子剛才說的話也沒錯,顧家和劉長楓的關係,確實是不想能送銀子的,可不查一查,他又實在是不甘心。
但隻要是查了,查出來倒還好,萬一沒查出來,可就白白得罪人了,那劉行知可不是一般的節度使,那可絲毫不比自己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五天之後,這一天,也是劉長楓他們啟程回去的日子,因為是所有人都一起走。
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依依惜彆之類的事情發生,一切都那麼平靜,船隊慢慢的出發了,此時在街道兩旁的一座店鋪中。
顧家夫婦在二樓看著碼頭的情況,在看到船隊離開之後他們對視一眼。
“夫人,他們總算是走了,咱們也終於能放心了。”顧朗華道
“放心?還早著呢我的夫君啊,你不覺得一切都太順利了嗎?王善泉未免也太安靜了吧?這可不像他的性格啊。”江柔道
“嗯?夫人你的意思是,王善泉打算在江麵上攔截檢查?”顧朗華道
“沒錯,這是必然的,畢竟這麼大一筆銀子,易地而處,換成我是王善泉,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溜走。”江柔道
“啊?那咱們豈不是白折騰了嗎?到時候這銀子?顧朗華擔心道
“夫君,這銀子如何,已經和咱們沒關係了,你還真以為,這銀子還是咱們的嗎?從決定送出去那天開始,那就不是咱們的了。”
“你還真以為,到時候劉長楓會把銀子還回來不成?彆想的太好了,到時候即便是劉長楓想還,那劉行知呢?”江柔道
“啊?夫人,那咱們這次豈不是虧大了?”顧朗華驚訝道
“誰說的?誰說咱們虧大了?就是吃虧,那也不是咱們吃虧,是他劉長楓吃虧,畢竟銀子現在是劉長楓的了。”
“他要是保不住銀子,被王善泉奪了去,那也怪不到咱們頭上,反正人情咱們是拿到了,不管銀子最後如何,這個人情他必須得認。”
“除非,他真是一個胸無大誌之人。那樣的話,那咱們隻能自認倒黴了,不過夫君你覺得,他會是那種人嗎?”江柔道
“嗯,夫人伱說的有理,咱們確實是不虧,好了夫人,你看他們都走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啊?”顧朗華道
“急什麼?現在這附近,定然有不少的眼線,咱們這時候出去,豈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銀子在劉長楓船上嘛?”
“不要著急,咱們等一等再說,而且夫君你不覺得,在這裡看著外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家中現在的情況,咱們就是回去了也是彆扭,而且信鴿的事情疑點重重,現在背後的黑手還沒找到,家裡反而不如這裡清淨。”江柔道
“嗯,夫人你說的也是,那咱們就在這待著看戲吧,家裡讓九思應付去吧,他也長大了,也該到抗事得年紀了。”
“也該讓他知道知道這世道險惡,免得進了京城被算計。”顧朗華道
而就在他們夫婦商議的時候,此時的劉長楓,卻站在船頭,看著遠處出現的船隊。
“王伯父,您剛才不是送過了嗎?怎麼又來了?”劉長楓朝對麵喊道
“賢侄,老夫收到消息,說是你這船上,有些朝廷嚴禁的物件,所以,我不得不帶著人過來,登船檢查一番。”王善泉道
“嚴禁的物件?我說王伯父,您這話從何說起啊?我這次來揚州乾了什麼,您應該一清二楚才對?”
“我買了什麼,您應該也是知道的,您現在這是何意?”劉長楓道
“賢侄,我不是說了嗎,我隻是例行公事,若是上邊隻有顧家的貨物,那我馬上帶人回去。”王善泉道
“伯父,我在顧家買了什麼,您不會不知道吧?你覺得就這麼讓人檢查,真的合適嗎?”劉長楓沉聲道
“賢侄,這些東西既然顧家能賣,。那自然也不怕被人知道,所以我覺得很合適啊,賢侄覺得呢?”王善泉笑著道
“王伯父,您這讓小侄很為難啊,這次揚州之行,可是我父親親自交代的。若是事情出了紕漏,我父親那我可不好交代。”劉長楓道
“賢侄,無妨,若是船上真的沒什麼,劉兄那我自會去說,賢侄,老夫覺得劉兄會給老夫這個麵子的,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王善泉道
“嗬嗬,王伯父,既然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呢?檢查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嘛,若是什麼都查不出來的話,登船的人全都得死,到時候王伯父可不要怪我心狠。”劉長楓笑著道
“嗯?賢侄,你這是何意啊?難道這你讓老夫猜中了嘛?”王善泉道
“王伯父,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總之,上來檢查可以,但具體的數目,可不能帶走。”
“您若是答應呢?那就可以下令搜查了,當然,您也可以不答應,畢竟這是您的地盤,小侄自然不可能攔得住您。”
“不過嘛,到時候,就要先從小侄的屍體上踏過去了,我一個庶子能得到父親的信任走到今日,靠的就是豁得出去。”劉長楓道
“賢侄你這是在威脅老夫嘛?老夫今日就是殺了你,你父親也未必能夠為你報仇!”王善泉冷聲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不過王伯父,你確定要為了你的手下,得罪我父親嗎?好像得不償失吧?”
“當然了,可能是小侄想岔了,可能是王伯父你愛兵如子,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劉長楓笑著道
聽了這話的王善泉,頓時猶豫了起來,他當然不會因為區區幾個士卒,就得罪劉行知,畢竟那怎麼算都是賠本的買賣。
可是現在麻煩就麻煩在這,現在這些話都大張旗鼓的說出來了,所有人都知道,隻要上了對麵的船那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