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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滄浪之君(1 / 2)

秦始皇一聲令下,眾官及宮人齊稱領命,無不凜遵。

盧生以連篇鬼話騙過秦始皇,乃得脫身,但早已嚇出一身冷汗。恐其早晚醒悟,必尋自己罪過,便急至東海之濱,來尋黃石公,討問脫身之計。

鏡頭閃回,敘說黃石公來曆。

黃石公乃是趙國曲陽人,姓魏名轍。兒時便被父母棄於黃山,被鬼穀子雲遊時看見,就帶回雲夢山鬼穀之中,養大之後又收為徒弟。

此事除尉繚子及王敖老祖之外,世間並無第三個人知道。

魏轍學成道術下山,便到鹹陽,與範睢一起,成為秦始皇父親莊襄王駕前重臣。

莊襄王死後,太子嬴政即位,範睢被蔡澤勸走,呂不韋拜相,執掌秦國軍政大權。魏轍知道列國大戰將發,不可避免,便即掛冠歸隱,策馬離開朝廷。

秦始皇聽說魏轍出走,恐天下人議論己無容人之量,於是就帶親信,驅車出都往追。追至驪山腳下,終於趕上,於是千方百計挽留。

魏轍去意已決,便使一個詐死之術,乃是驪山門不傳之秘,當夜暴死於驛站之所。

秦始皇見其果然已死,這才罷休,怏怏而回。

魏轍知道秦始皇已去,便即複活,夜奔邳州,隱居於其城西北黃山北麓,黃華洞中。因世人皆不知其真實姓名,就稱其為黃石公。

黃石公重回出生之地,於此著書立說,寫成《太公兵法》、《黃石公略》及《雕刻天書》。

經逾二十年寒暑之後,這一日三冊天書終於寫好,就此罷筆,仰天長笑。

便在此時,盧生來至洞外,正好聽到黃石公笑聲,其響入雲,宿鳥紛飛。

盧生喜而問道仙師遇何喜事,如此開懷暢笑?

黃石公振衣而起,迎出洞府,笑眯眯地說道你休問我,還是我來問你。聞你等皆在鹹陽宮中,今不侍候秦帝,騙其錢財,來我這裡則甚?

盧生臉上一紅,勉強陪笑老仙翁休得取笑。正因騙不下去了,要討教個脫身之計,這才不遠數千裡之遙,前來拜問。

黃石公延其入府,出言點撥依貧道看來,你這一幫人中,唯有我師兄尉繚子弟子徐福,最為聰明。騙得幾十船財物,又護其數千齊國宗室子弟,遠赴海外為王,另開一片天地乾坤,豈不快哉!你等十餘年間皆在秦王身側,豈不聞伴君如伴虎?依我之見,你不如休回鹹陽,隻將片簡入都,密令你那些道友,便以出海尋藥為名,去尋我師侄徐福罷。

盧生聞言,頓開茅塞。便又問道仙師可知,我那徐師兄今在何處?

黃石公也就是你來。若是換個彆人,我絕不以實言相告。

盧生若蒙仙師指點,感激不儘。

黃石公去此正東,出海三千餘裡,有築紫島。島上有山,名曰不二山,又稱蓬萊,或曰富士山。徐福便在山下立國,名曰扶桑之國,自為國王,實為海外天子也。

盧生問得明白,不由大喜,再拜稱謝。

由是果依黃石公所言,給秦始皇上一道奏疏,譏諷其尋道訪仙,妄求長生之事;又附寫一通信函,轉托驛者傳送鹹陽,轉寄修道諸友。

此後盧生便住在黃花洞中,一邊向黃石公討教道術,一邊等候諸友到來。

半年之後,韓終、侯公、石生等一眾術士,果攜秦始皇平日所賜重金而至,尋到黃山黃花洞中,來見盧生。說以秦始皇再次受騙上當之事,無不大笑。

盧生見諸友皆至,一個不少,便即告彆黃石公,向東來至海濱,雇傭大批工匠,造船一艘,旬月造成。見其船不懼風浪,行駛如意,便擇風和日麗之春,揚帆出海,前往扶桑。

秦始皇被騙十餘年之久,至此人財兩空。

韓終等人離開鹹陽之後,驛館吏役將盧生所上奏疏呈遞進宮。秦始皇覽其表曰

前承陛下垂詢,徐福先生因何去而不歸者。臣今日辭帝遠行,便可答複陛下。我等所言長生之事,確實非虛,自古有之,然非陛下所能修成者。世人若欲長生,需遠離塵囂,遁跡物外,非是丹藥所能達到也。陛下胸懷江山,每欲驅役黎民,己心不淨,何以修行?人自身本有長生草,種於心田。則田園荒蕪,何以種得長生?海外三仙山蓬萊、方丈、瀛洲者,不過是人身三大丹田。不向內尋,外求何用?謹以此複,勿以為念。

始皇帝覽罷,怒不可遏,急遣鐵騎四處追尋盧生等人,早已蹤影不見。嬴政由是對求長生之事幻想破滅,便息其念,轉而欲用儒家及法家兩派卿士,專心治國。

三十四年,秦始皇於鹹陽宮大宴君臣,令眾卿獻言建策,暢所欲言,共論國事。

仆射周青臣麵諛天子,頌辭如捧皇帝功德巍巍,上古諸帝,皆不及陛下威德。

博士淳於越奏道臣聞殷周之王千餘歲,封子弟功臣,自為輔枝。今陛下擁有海內,而子弟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並無輔拂。若朝廷一旦有事,則郡縣不能養兵,何以相救哉?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未所聞也。周青臣又進諛辭,以重陛下之過,非忠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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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聽後,不動聲色眾卿,可就此討論淳於越之奏。

丞相李斯三代之政,何可法也?公等儒生,不師今而學古,道古以害今,如不禁止,則君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四海統一之局必遭破壞。為彆黑白而定一尊,樹立君王絕對權威,我有三策,若陛下納而行之,必可致六合混一,天下太平。

秦始皇今日論政,各言其是,又何間焉?賢卿請道其詳。

李斯其一,除《秦紀》、醫藥、卜筮、農家經典、諸子及曆史古籍,一律交繳官府銷毀;其二,凡論《詩》、《書》者死,以古非今者滅族,官吏見知不舉者,與其同罪;其三,凡願習法令者,以吏為師。若得如此,則非但海晏河平,且萬民一心,共樂秦政也。

此言一出,眾儒皆怒,紛紛裸袖奮臂而起,議論洶洶。秦始皇卻聞而大喜,止住眾生議論,立即批準李斯建議。宴會散後次日,就下詔命,令全國各地收書焚書。

一聲令下,不到三十日內,六國原存文獻及百家之書,就都付之一炬,化為灰燼。舉國之書所留下來者,除醫、卜、農、史之外,隻有鹹陽皇家圖書館內一套藏書。

始皇焚書,曆代文士言之切齒。隋臣牛弘曾撰“華夏文明五厄”,說中國圖書之毀,首為始皇焚書,次為赤眉入關,三是董卓焚洛,四是五胡亂華,五是周師入郢。

焚書次年,方士、儒生及六國遺士開始誹謗秦始皇,說其天性剛戾自用,專任獄吏,事無大小均自決斷,貪於權勢。又提起徐福、盧生之事,說天子愚不可及,上此惡當。

秦始皇被人揭短,盛怒不止,便對丞相李斯道彼盧生等人,吾尊賜甚厚,今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諸生在鹹陽者,或為妖言以亂黔首者,卿必使人究問。

李斯此等方士諸生,留而無用於國,何不擒而誅之?

秦始皇便依卿奏。但須止於倡言為亂者,休要濫殺無辜。

李斯應諾,領命而出,便使禦史案問諸生方士,鼓勵相互首告檢舉,以為立功贖罪。諸生恐懼,因此傳相告引,乃得其所謂亂言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報於天子。

皇帝朱筆親批,皆命誅於鹹陽。並以其屍在城門外築為京觀,以儆效尤。

此即所謂“阬儒”事件,非是後世所雲“坑儒”。

焚書阬儒之後,始皇帝怒氣不自,又下挾書令詔命凡藏有儒家經典者,一律治罪。

畫外音隻因徐福、盧生、淳於越及儒生議政等連環事件,又加上法家掌門李斯煽風點火,故此引發焚書阬儒,並徹底罷黜儒家學說。因此終其秦朝一代,世間再無傳授學習儒家經典者。西漢初年,漢高祖劉邦很不重視儒學,便是緣出於此。至漢惠帝時,廢除挾書令;到文帝時期,老儒依靠記憶口頭傳經,弟子錄之,乃謂《今文經》,其釋文謂之《傳》。文帝始置經學博士,由今文經學家充任,以備顧問。武帝時又置五經博士,亦由今文經學家充任,在太學教授弟子。因今文經來自老儒記憶,解說有異,於是出現一經數解情況。

事件懸疑秦在焚書之時,有人將儒家經典及其他古書埋藏起來。西漢前期拆除老房,古書相繼出土。武帝下令獻書,至成帝時設官專門負責收集古書,並著手進行整理。西漢末年,名儒劉歆發現古文經典與今文經互異,出於對於古文經極為讚賞,建議在太學設立學官教授士子,遭到今文經學博士激烈反對。古文經雖不得立學官,但在民間卻廣為流傳。

事件延續古文經學家按古字形、音、義解經,極力恢複本義,不作任意發揮,於是形成訓詁學派。古文經學家賈逵、馬融、鄭玄兼通今文經,鄭玄且破除各家傳統,廣采眾說,遍注群經,得到今、古文兩派讚許,號稱“鄭學”。至此,基本結束經今、古文鬥爭。賈逵弟子許慎為反對今文經學派穿鑿附會,曲解經文,乃用二十二年時間,寫成《說文解字》,全書分為五百四十部,解說十三萬三千多字,收小篆九千三百五十三個,古文、籀文一千一百六十三個為重文。每字標明字形,注出音讀,推究字義,乃是中國最早字典。

事件評論焚書坑儒事件,其實是統一思想舉動,秦始皇實不為過。當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廢除分封,施行郡縣;統一文字,貨幣,度量衡。但百家仍在爭鳴,思想極度混亂。當時儒墨道三家並稱顯學,儒家專求參政治世,墨家務農尚俠,道家研究身心講求無為。更有名家務虛,隻注重形而上學思考,與世無益。秦始皇因擇荀子“禮法並重、刑德並舉”觀點,並以其徒弟李斯為相,采取法家治國之策,輕禮重刑,與先秦儒家對立。儒家尊古,而秦始皇統一中國偏是創新事務,故此尊法罷儒,勢所必然。

曆史真相焚書事件,實因方士徐福、侯生、盧生等人,采取欺騙手段,替始皇帝尋求長生不老藥,然而一直沒有尋到,卻又拿著秦始皇所給賞賜,紛紛叛逃。焚書事發之後次年,方士與儒生又公開批評秦始皇執政措施,甚至為人品德,秦始皇得知大怒,這才下令讓禦史大夫查辦。反而是這些方士及儒生沒有骨氣,急於認供攀扯,才有“坑殺術士”擴大化之舉。秦始皇未殺抗顏相爭之淳於越,而術士欺騙國家財產,是為欺君大罪,殺之何礙?其實焚書與坑儒本是兩回事,前後不連,背景各異,性質有彆,混為一談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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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換,按下焚書坑儒,複說始皇東巡。

始皇二十九年,秦始皇再次東巡,離開鹹陽,出離關中。

此事卻為一個青年得知,便密謀策劃,將於半路上襲擊刺殺,以報仇複國。

此人非彆,正是韓國貴族後裔張良。

張良字子房,潁川城父人,出身於韓國貴族世家。祖父張開地,連任韓國三朝宰相;父親張平,亦繼任韓國二朝宰相。韓國終為秦國所滅,使張良失去繼承祖業機會,喪失顯赫榮耀地位,故心存國仇家恨,立誌反秦。

為此張良雲遊天下,遍尋奇人異士於市井之中,深山之內,立誌學會傳說中飛劍之術,以便刺殺秦王。

因聞渤海之地多有神仙之屬,便多年來流連山東海濱,一麵留意探察始皇行蹤,一麵遍訪仙人。又聞商朝滅亡之時,有商湯後裔箕子攜其列祖靈位渡海東逃,在朝鮮半島立國,又有韓國後裔多往投奔避難,皆對秦朝懷有深恨,便以為可作自己臂助。

於是張良渡海東去,前往朝鮮半島,尋訪反秦複國同道。

這一日,張良來至琅琊郡黃縣境內,徜徉市井,走得口中饑渴,便走進一家茶肆,在坊間廊上坐定,喚茶來吃。

忽見在天井之中,靠近自己間壁,有一桌上坐有個老者,自在吃茶說話。

一個花白胡須老者說道那人一統六國,包有宇內,自然不是凡人!

另一個銀白胡須老者問道其隻是呂氏私生之子而已,商賈之後,何謂不是凡人?

花白胡須我說你這老兄,平生便愛抬杠。所謂耳聽是虛,眼見為實。那人是呂氏私生之子,是你親眼看見,還是道聽途說?

銀白胡須道聽途說,便又怎地?你又有何證據,說他不是凡人?

花白胡須隻一件事情,便可證明。且不論其即位之後,隻用十年時間,便即一統六合,包攬天下九州,絕非凡人所能為者,便有其後一事,說將出來,你便無言可解。

銀白胡須你且說來,到底何事?

花白胡須聞說他在一統六合之後,曾命將六國兵器都運往鹹陽,鑄成十二個碩大銅人。老兄見多聞廣,你說可有此事?

銀白胡須那十二個銅人,如此便都擺列鹹陽宮中,如何賴得?果有此事。

花白胡須傳說那十二個銅人,都有常人四五倍之高,此話是否屬實?

銀白胡須是也。果然是實。

花白胡須若照此說來,則每個銅人,怕不有十萬斤之重?若非神助,又怎生有這許大火爐,來熔鑄他!即便是能鑄成,又如何著手使力,能將其豎立起來?

銀白胡須此事雖難,並非絕不能為。既為皇帝,一聲令下,便可集舉國之力,有甚事做不成?其雖勢大無匹,畢竟還歸閻王老子管轄,免不得一死。到處求仙,便是凡人。

花白胡須老兄果是見識廣博,非同凡響。你且說其求仙之事,究竟怎麼樣了?

銀白胡須神仙之事,畢竟還是有的,隻不過世間之人,不得其要,故此人雲亦雲。

花白胡須如此說來,老兄必是見過的了?

銀白胡須我雖未曾親眼見過,倒也有些耳聞。

花白胡須那你說說,那人既然包有宇內,承奉天命,神仙卻為何不肯助他?

銀白胡須隻因天上神仙,惟有海上才有,非歸秦土所轄,亦不歸秦王所管。

花白胡須照你說來,這些神仙,則是皆歸齊國所管耶!

銀白胡須我齊國雖是亡了,但海上尚有三座神山,裡麵住滿神仙,不服他這個凡人皇帝掌管,反而掌管著他的生死壽命哩。

花白胡須何以見得?

銀白胡須你不見徐福、盧生等人,皆是我齊國名士,將此小兒哄得團團亂轉?

張良靜聽半日,聞其說得有些意思,又觸及自己心事,於是便起身離座,上前拱手。

張良列位老者在上,後生小子拜揖!

那幾位老者聞聲抬頭,見他穿著出眾,氣宇不凡,急忙起身還禮。又恐來者是朝廷官家細作,不知剛才犯禁之語是否被他聽去,心中頗為不安。

花白胡須我等低賤下民,在此吃茶閒話,全沒些上下尊卑,天高地厚。不知小哥仙鄉何處,有何指教?

張良長者休怪小可冒昧,衝撞失禮不當。小可乃是韓國遺民,姓張,行三。因故國敗亡,家人皆死,又失了生計,聞說貴鄉多出神仙,故此前來訪道。見列公皆是年高德劭之人,故此相問,敬請指點則個。

於是便喚茶廝小二近前,說道給這幾位長者更換上好嶗山綠茶,並細點吃食,儘管拿來,皆都算在我的帳上。

小二答應一聲,先把張良桌上茶點轉移過來,然後轉身而去,更換新茶。

幾位老者見張良謙衝有禮,且代為會帳請客,由是皆除戒心,拱手相謝。

花白胡須萍水相逢,怎好讓小哥外鄉人會鈔?不當人子。

張良笑道初到寶地,自當禮拜地主。還有細事相詢,一點茶費之資,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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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小二已將新茶換過,各種細點粗碟,擺了一桌。

眾人謙讓一番,彼此敘坐,各道姓名。原來那花白胡須姓田,銀白胡須姓齊,其餘三個,卻都姓毛,皆是本地土著。那田老兒且是學館教授,故此眾人皆尊其為首。

田老便道某看張三哥氣宇軒昂,談吐不凡。不去鹹陽求個一官半職,訪甚神仙?

張良歎道不瞞長者,某乃是韓國公卿之後,豈肯屈身事仇?隻因生意斷絕,故此求仙訪道,再不問人間世事。望長者慈悲,指點迷津則個。

田老歎道我等亡國遺類,何嘗不是如此?隻是仙道杳然,難渡無緣之客。

張良聞聽此話有因,遂離座再拜,固請問道小可曾熟讀三墳五典,亦深參五千言道德真經,隻是不得其登堂入室要領。念我不辭萬裡之苦,隻請長者指點則個。

那齊姓老者聽到這裡,再也忍之不住,忽然插言道小哥請起,不必行此大禮。小老兒看你心誠,這便指你一條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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