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集 複壁屯歌_華夏真相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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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集 複壁屯歌(1 / 2)

延熹七年夏,李膺獲釋出獄,於當年冬複拜司隸校尉。

時有小黃門張讓之弟張朔,貪殘無道違法,素聞李膺威嚴,逃還京師,藏於兄家。

李膺得知,率人闖入張讓住宅,從夾壁中將張朔搜出押回,審問後立即處以死刑。張讓向桓帝訴冤,桓帝責問李膺為何隨便殺人,李膺義正辭嚴,桓帝無法加罪。

自此事之後,諸黃門、常侍見到李膺,皆都鞠躬屏氣,不敢稍有得罪。以至放假期間,也不敢隨便出宮。桓帝怪問其故,眾宦官皆說畏李校尉耳。

當時朝政混亂,法紀蕩然,唯李膺嚴明執法,一時名聲大舉。

冬十月,桓帝南巡祭拜祖陵,詔命楊秉隨從。南陽太守張彪自以為於桓帝曾有舊恩,便以天子車駕將到為由,借機增收租調,多半納入私囊。

楊秉聽說此事,便下文書責備荊州刺史,命將此中詳情另行上報公府。

桓帝抵達南陽,身邊宦官親信大都營私謀利,舉薦親故。桓帝不斷下詔,任命多人為郎。

楊秉上疏諫道臣聞先王建國,順天製官。太微積星,名為郎位,入奉宿衛,出牧百姓。皋陶誡虞,在於官人。頃者道路拜除,恩加豎隸,爵以貨成,化由此敗,所以俗夫巷議,白駒遠逝,穆穆清朝,遠近莫觀。宜割不忍之恩,以斷求欲之路。宜割不忍之恩,以斷求欲之路。

於是詔除乃止,不再隨意任命。楊秉又上書彈劾侯覽、具瑗等人,請求將其免除官職。

奏章呈上,尚書召楊秉屬吏責問朝廷官職,各有其責。三公理其政務,禦史察其官吏。而今三公超其職責,動輒彈劾宮內宦官,有何根據?

楊秉屬吏答道《春秋》大義,趙鞅以晉陽之甲,逐君側之惡。傳曰除君之惡,唯力是視。鄧通懈慢,申屠嘉召通詰責,文帝從而請之。漢世故事,三公之職無所不統。

尚書無法反駁,隻得轉奏天子。桓帝迫不得已,終將侯覽免職,同時削減具瑗封邑。

字幕延熹八年五月,桂陽郡荊州戍卒胡蘭、朱蓋因功不賞,心懷怨恨,聚眾起義。

義軍焚燒郡縣,一路殺官懲吏,百姓紛起響應。桂陽太守任胤見勢不妙,棄城逃跑。義軍迅速發展至數萬人,轉攻零陵郡,零陵太守陳球上書朝廷告急,一麵固守待援。

在此期間,八年五月丙戌日,楊秉逝世,享年七十四歲。帝賜墓地,陪葬皇陵。

司徒掾蔡邕時年三十二歲,精於篆、隸二書,乃奉帝旨,欣然命筆,作《太尉楊秉碑》。

鏡頭轉換。當楊秉去世發喪之時,橋玄就任司徒長史,開始轉運。

延熹八年五月下旬,橋玄在自家府中大門中間乘涼睡覺。

半夜之後,忽見東麵牆壁很白極亮,似開一門。橋玄叫喚左右前來觀看,皆說並無所見。

橋玄上前用手摸探,依然還是牆壁。然而回到床上,又見如此現象。橋玄心中恐懼,次日適逢應劭前來探望,就此事告之。

字幕應劭,字仲遠,一作仲瑗,汝南郡南頓縣人,司隸校尉應奉之子。

應劭有此奇事?子不語怪力亂神,此非在下所能解者。我有同鄉董彥興,善於探索幽深隱微事理,了解神通變化。何不請其前來,為兄解釋此惑?

橋玄我亦久聞此人大名。但其天性偏狹,以卜筮為恥,恐怕不肯前來。

正說之間,門人忽入內稟報有二客來訪,自稱汝南董彥興,及其師尊王暢。

橋玄聞報大喜,急與應劭出迎,請入內堂,設酒相待。席間便以夜間所見之事詳細言之,然後問道早聞先生洞察幽微,了身達命,不敢請問,未知牆上開門,此何兆也?

董彥興本來欲言又止,因見師父王暢微笑示意,於是說道橋公府上將發怪事,故見白光似門,但無妨害,且有益也。到本月丙戌日,雞叫之時,聽到南邊人家哭喪,於公則為大吉。則立秋之後,公將調往北方任職,郡城名中有金。自此官運亨通,必會位至三公。

橋玄聞而大笑,以為酒後奉承之語,心中不信。

五月丙戌日,楊秉突然去世,家人發喪號哭,聲聞橋玄府院。

七月七日,橋玄便接朝廷詔命,升任钜鹿太守,钜字邊有金。後來橋玄又任度遼將軍,最終官至三公,皆如董彥興所言。

此乃軼聞野史,見之於乾寶《搜神記》,列位看官一笑了之可也。

鏡頭轉換,按下橋玄,複說度尚。

度尚奉詔出師三年,平定荊南叛軍,班師凱旋還朝,因功受封右鄉侯,遷桂陽太守。

延熹八年,度尚複被征還京師洛陽,朝廷欲要委以重任。

未料此時,荊州士兵朱蓋等因為守邊已久,沒有受到賞賜,故而心懷怨恨,再次擁兵作亂。並與桂陽叛軍胡蘭等勾結一處,率三千多人再次進攻桂陽,焚燒郡縣。

桂陽太守任胤棄城而逃,叛軍總數已至數萬,便轉攻零陵,聲勢浩大。

零陵太守陳球率軍固守,抗拒叛軍,並飛書至京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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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無奈,隻得再次任命度尚為中郎將,率幽州、冀州、黎陽三郡之兵,並征調烏桓步騎軍共兩萬六千人,前往救援陳球。又馳檄長沙太守抗徐等,征發諸郡軍隊,共同進擊。

度尚領命發兵,臨行前來向司空周景告辭。

周景此時身體抱恙,恐怕自己不久人世,乃將度尚請入內室,拿出《鬼穀子秘籍》三冊、伏龍令牌一枚,及曆代掌門譜係圖表一卷,鄭重付予度尚之手。

度尚驚問此係何物?

周景此乃我鬼穀門兵法及道術機要絕學,並留侯張良仙師所製伏龍興漢令牌。仙師當初曾與高祖相約,凡我鬼穀門下各派,及兵家、匠門、墨門、藥王門、驪山門各江湖正派徒眾,待大漢一旦有危,天子不能自主,一見此令,必擔扶危持傾之責。

度尚如此重任,尚何以克當?

周景遵依創派先師王禪老祖所囑,將軍當為本門第十八代掌門,定數難以逃避。我今身體不佳,不能領兵破敵,隻可在朝中與那些宦豎閹黨周旋,用這兵法不著。千鈞重任,皆在將軍身上,休得輕忽,至囑,至囑!

度尚展開譜表看時,果見上有自己名字,赫然名列第十八代掌門序列。當下並無推辭,乃將書、令、譜供於桌案,拜了八拜,受納於懷,告辭而去。

於是祭旗誓師,開拔南下。此一去當真是威勢赫赫,雄勇無敵,乃聯合三路兵馬,依鬼穀秘籍兵法,隻一戰便大破叛軍,斬得胡蘭等三千五百人首級,其餘叛軍逃往蒼梧郡。

度尚修本奏捷,朝廷下詔,賜錢百萬。

此戰之後,朝廷再次任命度尚為荊州刺史,就命鎮守江陵。

度尚見胡蘭餘黨逃往蒼梧,恐給自己帶來麻煩,於是上奏朝廷荊州叛亂起因,實因蒼梧賊起,竄犯荊州。此皆交址刺史張磐剿撫不力,以至遺禍臨郡,尚望陛下明察。

桓帝覽奏,詔命將張磐召赴京城,押至廷尉監獄,命其自辯。

張磐辭狀尚未寫完,聖旨又下,詔命赦免其罪。張磐不肯出獄,終成辯狀,呈給廷尉昔長沙賊胡蘭作亂荊州,餘黨散入交址。臣身披甲胄,冒危突險討擊凶賊,殺其頭目,餘黨全部鳥竄,回到荊州。刺史度尚恐致罪過,上奏誣臣。臣備位方伯,而被度尚冤枉,受此牢獄之災。事有虛實,律有是非。臣實無過,赦無所除。請傳度尚麵對曲直,足明真偽,澄清冤枉。

廷尉向桓帝陳說此事,朝廷於是詔征度尚至京,命與張磐對質。度尚詞窮,隻得認罪。朝廷因其之前功勞卓著,因此將功折罪,得以赦免,不予懲罰。

字幕當時海內追求高風亮節者互相標榜,喜為天下名士定出標號。以度尚與張邈、王考、劉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八人與民有益,名為衣食父母,故此合稱為“八廚”。

荊南之亂既平,朝廷以為遼東不靖,複征度尚出任遼東太守,前往抵禦鮮卑。

度尚領旨北上,任職僅僅數月,鮮卑果然大舉進犯遼東。度尚由是率軍而出,與其交戰,再次大破鮮卑,一直逐出塞外,方才回軍。

自此無論南夷北狄,皆對度尚視若神明,隻要聞說是度尚鎮守之地,便即不敢再犯。

延熹九年,度尚忽然得疾,迅即病篤,遂上書天子,請求解職休致。

朝廷聞報大驚,急使太尉陳蕃帶領禦醫,親去遼東視疾。

度尚見陳蕃親來,仰天歎道天數如此,豈能逃乎?臣雖有心,恨不能為朝廷效力矣。

於是摒退左右,隻留陳蕃在臥榻之側,將出秘籍、令牌,以及掌門譜係圖表,殷殷囑道今外患未靖,內亂將作,漢室陷於傾危。我受周司空重托,有心殺賊,奈無力回天何!從此之後,譾除宦豎,複興漢室大任,皆在太尉之肩矣!

言罷辭世,享年五十歲。

陳蕃大哭,拜受伏龍令牌、鬼穀秘籍及曆代掌門譜係,便為鬼穀門第十九代掌門。由是回到京師,上報天子,朝廷對度尚厚加憫恤,再命蔡邕為撰碑文,名曰《荊州刺史度尚碑》。

字幕自鬼穀門創派以來,惟第十八代掌門度尚執掌門戶時間最短,隻有二年。

鏡頭閃回,敘說陳蕃來曆。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祖父曾任河東太守。陳蕃十五歲時,曾獨居一室,閒時無事可做,也不打掃衛生,以致室內外十分肮臟,不堪入目。

有日陳蕃父親朋友同郡薛勤來訪,見陳蕃居室無處落足,於是皺眉說道小子,今有父執輩到至,為何不掃居室,以迎客人哉?

陳蕃答道大丈夫在世,應掃除天下,何隻顧一室哉?

薛勤聞聽此言,便知其有澄清天下之誌,因而非常讚賞。

陳蕃依靠祖蔭,初在郡裡任職,被推舉為孝廉,除授郎中。後因母親去世,辭官居喪。

服喪期滿,刺史周景召為彆駕從事,因與其意見不一,棄官而去。後被公府征辟,又被舉為方正,都不應征。

太尉李固上表薦舉陳蕃,於是授職議郎,再升為樂安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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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膺時任青州刺史,治政嚴猛,青州官吏聞訊皆都離去,惟陳蕃政績清廉,獨自留下。

郡人周璆潔身自愛,前後郡守屢次招請,都不肯前往。隻有接到陳蕃征聘,欣然而至。陳蕃稱其字而不名,非常尊敬,特為安榻,周璆走時,就懸床以待。

又有孝子趙宣,葬親之後不閉墓道,自居墓室服喪二十多年,鄉邑都稱其孝行。州郡聞其孝行,幾次禮請出山任職,並隆重推薦給陳蕃。

陳蕃問其妻女情況,知其五個子女都是居喪期間所生,大怒道聖人製禮,賢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數,以其易黷故也。況及寢宿塚藏,孕育其中,誑時惑眾,誣汙鬼神乎?

於是非但不加其職,反而治其褻瀆祖先之罪。

大將軍梁冀請辦私事,陳蕃將信使拒之門外。信使不甘就此空手回報,複又假托他事請見,陳蕃發怒,命人當場將其打死,因而獲罪,被降為修武縣令,其後遷任尚書。

當時零陵、桂陽山賊造反,公卿計議,奏遣發兵前往剿平。漢桓帝不以為意,卻詔令州郡,權宜推選孝廉、茂才。陳蕃聞此,因而上疏批駁天子本末倒置。其疏略雲

昔高祖創業,萬邦息肩,撫養百姓,同之赤子。今零陵、桂陽二郡之民,亦陛下赤子也。致令赤子為害,而視若無睹,豈非所在貪虐,使其然乎?臣謂陛下宜嚴敕三府,隱核牧守令長,其有在政失和,侵暴百姓者,即便舉奏;更選清賢奉公之人,能班宣法令情在愛惠者,可不勞王師,而群賊弭息矣。又三署郎吏二千餘人,三府掾屬過限未除,但當擇善而授之,簡惡而去之。豈煩一切之詔,以長請屬之路乎!

奏疏既上,因此得罪桓帝近臣,陳蕃便被外放豫章太守。後被征為議郎,遷升光祿勳。

陳蕃因見朝廷封賞越製,寵臣外戚權盛,再次上疏懇諫。其疏略雲

高祖之約,非功臣不侯。近習以非義授邑,左右以無功傳賞,授位不料其任,裂土莫紀其功,至乃一門之內,侯者數人。又比年收斂,采女數千,食肉衣綺,脂油粉黛不可貲計。是以傾宮嫁而天下化,楚女悲而西宮災。夫獄以禁止奸違,官以稱才理物。天下之論,皆謂獄由怨起,爵以賄成。陛下宜采求失得,選舉委於尚書三公,使褒責誅賞,各有所歸,豈不幸甚!

漢桓帝準納其諫,當即詔命放出宮女五百,且罷濫封濫賞之舉。

有日,天子駕臨廣成苑圍獵,興師動眾,百官跟隨,沿途索供擾民。陳蕃上疏規諫,朗朗數百言,引經據典,言辭懇切。桓帝不納,但也不由此見罪陳蕃。

延熹八年,朝廷命陳蕃代楊秉為太尉。

陳蕃辭讓道不過誤,不遺失,循用舊典文章,臣不如太常胡廣;辨彆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政,解說五典,臣不如議郎王暢;聰明豁達,文武全才,臣不如弛刑徒李膺。

漢桓帝不從陳蕃辭讓,終使其為太尉。

正當此時,中常侍蘇康、管霸等人再次起用,排擠誣陷忠臣,彼此阿諛勾結。大司農劉佑、廷尉馮緄、河南尹李膺,都因違背桓帝意旨受到懲處。

陳蕃借朝會之機,堅決為李膺等申訴,請求桓帝寬免其罪,並提升官爵。反複申訴,詞意懇切。漢桓帝不聽,陳蕃因此流淚起身而出。

小宦官趙津、南陽惡霸張汜等人奉侍宦官,仗其權勢作惡犯法。太原、南陽二郡太守劉瓆、成縉拿捕審訊,雖有天子赦免詔令,但仍訊問到底,定罪處死。

中常侍蘇康等因對劉、成二人懷恨在心,指使朝中有司官吏上奏天子,無中生有,誣告劉瓆、成縉,說其二人罪當處死。

當時山陽太守翟超沒收中常侍侯覽財產,東海相黃浮處死下邳縣令徐宣,二人亦都受髡鉗之刑,被押往左校勞役。

陳蕃聞知,與司徒劉矩、司空劉茂一同勸諫桓帝,請求赦免劉瓆、成縉、翟超、黃浮等人。漢桓帝對此不滿,有司秉承帝旨彈劾三公,劉矩、劉茂不敢再言。

惟陳蕃不懼個人得失,獨自上疏切諫。其疏略雲

臣聞齊桓修霸,務為內政;《春秋》於魯,小惡必書。宜先自整敕,後以及人。今寇賊在外,四支之疾;內政不理,心腹之患。臣寢不能寐,食不能飽,實憂左右日親,忠言以疏,內患漸積,外難方深。陛下超從列侯,繼承天位。小家畜產百萬之資,子孫尚恥愧失其先業,況乃產兼天下,受之先帝,而欲懈怠以自輕忽乎?誠不愛已,不當念先帝得之勤苦邪?前梁氏五侯,毒遍海內,天啟聖意,收而戮之,天下之議,冀當小平。明鑒未遠,覆車如昨,而近習之權,複相扇結。小黃門趙津、大猾張汜等,肆行貪媚左右,前太原太守劉瓆、南陽太守成瑨,糾而戮之。雖言赦後不當誅殺,原其誠心,在乎去惡。至於陛下,有何悁悁?而小人道長,營惑聖聽,遂使天威為之發怒。如加刑謫,已為過甚,況乃重罰,令伏歐刀乎!又,前山陽太守翟超、東海相黃浮,奉公不橈,疾惡如仇,超沒侯覽財物,浮誅徐宣之罪,並蒙刑坐,不逢赦恕。覽之從橫,沒財已幸;宣犯釁過,死有餘辜。昔丞相申屠嘉召責鄧通,洛陽令董宣折辱公主,而文帝從而請之,光武加以重賞,未聞二臣有專命之誅。而今左右群豎,惡傷黨類,妄相交構,致此刑譴。聞臣是言,當複啼訴。陛下深宜割塞近習豫政之源,引納尚書朝省之事,公卿大官,五日壹朝,簡練清高,斥黜佞邪。於是天和於上,地洽於下,休禎符瑞,豈遠乎哉!陛下雖厭毒臣言,凡人主有自勉強,敢以死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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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帝得奏愈怒,意無所納,朝廷眾庶莫不怨之。

宦官由此痛恨陳蕃彌甚,此後凡是陳蕃所推舉之人送上奏章,立即借天子名義斥退,屬下長史諸官亦多被借故治罪。但因陳蕃是當代名臣,尚還不敢加害。

便在此時,黨錮之禍悄然拉開帷幕。

字幕漢桓帝時期,宦官、外戚兩派交替專權。宦官黨有侯覽、曹節、王甫等,任用私人,敗壞朝政;外戚一黨自梁冀伏誅,繼之竇武等人,比較清正。因此貴族李膺、太學生郭泰、賈彪等人與外戚一黨聯合,列為朋黨,對宦官集團進行激烈抨擊,形成激烈黨爭。

當時朝中士大夫以李膺為首,皆都品德高尚,稱為君子黨。朝野上下對此類士人加以品評,冠以外號,便有三君、八俊、八顧、八及、八廚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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