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往雙目一凝,立刻看清了那人的麵孔。
“來者不善!”周尋心中暗暗警惕。
此人名叫魏尚仁,與周尋同為妙符閣的靈契雜役。
兩人之間頗不對付,應該說此人一直找周尋的麻煩。
這魏尚仁,平日在妙符閣便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主。
借著有一個在妙符閣擔任製符學徒的兄長,屢次欺淩其餘沒有背景的雜役。
周尋剛加入時,也曾受此人欺淩,不過好在他很快便得了管事賞識,讓魏尚仁頗為忌憚。
但也因此記恨上了周尋,經常找他的麻煩,因此二人關係一直不好。
魏尚仁此時也看到了周尋,遠遠的就招呼了起來:
“周兄,周兄,你可算回來了,魏某可是等了你足足一個時辰!”
周尋聞言眼睛微抬,隨意拱了拱手:
“是魏兄啊,不知來寒舍有何貴乾?”
“昨日上工見周兄沒來,魏某頗為擔心,一打聽,才知周兄竟然被開革了,因此前來拜訪,看望一下周兄!”青年嘴上說著好聽,臉上卻是一副奚落的表情。
“魏兄好意,周某心領了!”周尋敷衍了一句,便要掏出令牌開門。
魏尚仁忙將手往前一伸,攔在了周尋的身前,哈哈大笑道:
“周兄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你我雖有些齟齬,但好歹共事一場,就不請我進去喝杯靈茶?”
周尋看見此,眉頭微微一皺,當即右手一撥,將他橫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撇開。
“魏兄何必惺惺作態,既是惡客,周某也不多留了,請便!”周尋也懶得再虛與委蛇。
“哈哈哈,周兄看人還是那般準!”
“不錯,魏某今日便是特意來來看伱笑話的,平日你便多與我作對,終於落了這般下場,真是痛快,回去魏某定要喝上三大碗酒,好好慶祝!”
魏尚仁滿麵笑容,眼睛瞥了瞥西方,笑嗬嗬的開口:
“看你今日從西邊回來,想必是去找活計了吧,怎樣,外邊兒的活兒,可不好乾吧!哈哈哈!”
“此時倒無需魏兄操心了!”周尋泰然自若,絲毫不將他的嘲諷放在心上,左手握住令牌,注入法力,將一道青光打在了大門處。
隨即推門而入。
這時身後傳來了魏尚仁壓低的嗓音: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被開革嗎?”
周尋聞言輕笑一聲:
“此事除了魏兄你,還會有誰呢!”
魏尚仁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大笑道:
“周兄果然多智,四天前,我兄長晉升一階符師,得到消息後,我當即找到管事將你開革,有我兄長的麵子在,他自然是不敢拒絕的!”
每一個符師都妙符閣最核心的人物,何況他的兄長如今不過二十出頭,未來有著成進階一階上品的潛力,那位管事大人自然不願得罪的。
周尋聽此,臉色泰然自若,沒有起一絲波瀾,仿佛這件事與他毫無乾係一般。
魏尚仁見此,惱怒道:
“周尋你可真能裝啊,沒了鋪子的活計,你恐怕租不起這房子了吧,”
“屆時被趕出紅葉坊,隻能在外麵跟那群野修雜居,朝不保夕,說不定哪天就橫死在臭水溝裡,到時候,魏某一定給你上兩柱香!”
“而我就不一樣了,如今我被兄長推薦成為製符學徒,未來還要成為符師,從此成為紅葉坊的人上人!”魏尚仁話微微一頓,眼中流露出傲然之色。
“那便提前替魏兄賀!”周尋神情不變,話一說完,便大步踏進了大門,不再理會。
看著周尋的背影,魏尚仁很恨的罵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了。
回到房中,周尋滿臉嚴峻。
自己被開革原來是魏尚仁搞的鬼,丟了靈契雜役的活,便沒有了收入來源,一定會影響自己的修煉。
這幾乎算得上阻道之仇!
而且以魏尚仁的性格,定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收手,定然還有後招。
好在魏尚仁的兄長如今隻是一階下品的符師,尚未成勢,影響力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