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夏無奈歎氣,將散落的酒瓶打掃乾淨,隨後扶著施蘭德上了樓。
半晌,見施蘭德已經倒在床上酣睡過去,施夏將門輕輕關上,轉身走向書房。
偌大的書房內,水晶吊燈折射的光芒顯得更加神秘而複古,一幅巨大的油畫掛在中央,鮮豔的色彩越發迷人。
施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撫過油畫。
一張靈動而美麗的臉栩栩如生,一對碧藍色的大眼睛仿佛大海那般神秘而又聖潔。
太像了。
和今天那個女孩太像了。
施夏一雙小手輕輕撫上油畫中的少女頭頂戴的皇冠,正是今天拍賣的海洋之冠。
自她有記憶以來,便從未見過母親的模樣。
父親告訴她,母親去了大海的另一頭。
或許小時候的她還會相信,但隨著年齡的增加,自然也明白父親善意的謊言。
這麼多年,父親從未再次娶妻,隻是不斷地畫著油畫,而父親畫的油畫無疑隻有那麼幾種。
海,魚。
和眼前的少女。
日複一日的作畫從未讓父親覺得枯燥,隻是越發的執著,也越發的頹廢,漸漸的開始用酒精麻痹自己。
她很想知道,她的母親到底是誰。
在收到消息這頂海洋之冠進行拍賣後,施夏連忙推了劇組的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到西都,就為拍下這頂皇冠。
本以為拍下這幅畫中的皇冠,會讓父親暫時振作起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但此行她也有意外的收獲,便是那位和畫中九分相似的少女。
也許那頂皇冠天生就屬於她。
而那個女孩,到底是從哪來的。
施夏一雙眼眸微微暗淡,隨後關掉書房的燈離開了書房,轉而上了三樓,走進施蘭德的工作室。
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都來到爸爸的工作室,仔細看看爸爸今天畫的畫。
此時,畫架上擺著一幅油畫,依舊是那條純白色的鯉魚,蕩漾在海中顯得神秘而又貴氣。
施夏無奈地將散落在地上的顏料和畫筆收拾好,再次看向畫中的魚。
為什麼爸爸如此向往大海,卻從不允許她去大海。
種種疑惑困了她二十多年。
可施蘭德從不透露半字,哪怕喝的爛醉也守口如瓶,對她的出生仿佛一概不知。
天漸漸暗了,施夏無奈的退出工作室,下到一樓對著管家說道。
“王叔,你可知道權家大少爺要和哪家的小姐聯姻嗎?”
“大小姐,我沒聽說過權家要聯姻啊。”
“今天西都拍賣會,權今舟帶來的女伴是誰?”
王叔皺皺眉頭,隨後開始仔細回想,片刻後淡淡的搖了搖頭。
“最近從未聽過鄰國的千金蒞臨我國,怕是出身應該很簡單吧。”
話末,王叔再次開口。
“也許就是個普通人呢。”
“不可能。”
施夏淡淡的開口否認。
這樣絕美的氣質和純淨的眼神,絕不可能是什麼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孩。
“王叔,拜托你幫我查查。”
“好的大小姐,有消息後我會通知您的。”
王叔淡淡的回應道。
“嗯。”施夏應了一聲,準備重新上樓時突然停下,轉頭看向王叔,“我爸爸最近狀態怎麼樣?”
“老爺最近大多數時間都泡在工作室裡畫畫,許少喝酒,狀態還是不錯的。”
“好。辛苦了,王叔。”
話末,施夏才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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