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月芊轉身上了三樓的浴室,在煙霧繚繞中褪去酒紅色的魚尾裙,露出雪白的圓肩,站在鏡子中看著自己。
鏡中的女人唇紅齒白,美豔動人,飽滿的身材曲線勾人心弦。
良久,覃月芊冷笑一聲,轉而邁入浴缸中,將自己浸泡在溫熱的水中,霧氣繚繞,緩解了她一身的疲憊。
這是她少有的時間放空自己。
接連而來的變故讓她每天都神經緊繃,高度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仿佛陷入無儘的黑暗。
黑暗中,無數人對她千夫所指,評價聲詆毀聲質控聲儘數襲來。
她想跑,卻仿佛腳底生了根,無論怎樣用力也逃不掉的牢籠,是這個家。
無數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淹沒了她,讓她無法呼吸,甚至無法開口求助。
不知一個人掙紮了多久,浴室被猛的踢開。
“砰—”
巨大的聲響讓覃月芊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感到一陣涼意。
睡著了嗎。
這是睡了多久,連浴缸裡的水都變涼了。
覃月芊驀然抬頭看向門口,隻見身著一身黑皮革的朱唯徑直走了進來,莫名心裡一陣動容。
男人麵對泡在浴缸裡膚若凝脂的她不為所動,隻恭敬的開口。
“小姐,您在浴室裡太久了。”
“所以你就擅自闖進來了?”
覃月芊回過神,壓下心底異樣的情緒,挑挑眉毛緩緩開口。
“是。”朱唯低頭,緩緩出聲,“對不起,我願意受罰。”
“嗬。”
覃月芊冷笑出聲,伸出手欣賞了一番自己纖細的五指,帶出來的水滴緩緩滴落。
隨後,女人當著男人的麵站起身,一絲不掛的裸露在他麵前,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刺激得她打了個顫。
朱唯幾乎是瞬間抄起一旁掛著的浴巾包裹住覃月芊,不自然的彆過頭。
“小姐,天氣涼。”
覃月芊一雙美眸盯著男人良久,突然嗤笑一聲。
“朱唯,如果我不是覃月芊,也許我真會愛上你。”
話末,覃月芊直接利索的走下來,沒去看朱唯的表情。
如果不是覃月芊嗎…
朱唯垂下眼簾。
與此同時,覃家大宅的書房內。
覃宴銘靜靜的站在房內,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窗外,纖細的手指摩挲著冰冷的槍械,仿佛思索著什麼,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今天宴會舞池停電的小小插曲,所有人都在驚慌失措。
而站在二樓的他將一切儘收眼底。
包括那個曖昧升溫的吻。
有趣。
不是一般的有趣。
連權今舟這樣的人都會用這樣的小把戲哄逗的女人……
究竟有什麼魅力。
他簡直越來越好奇了。
回想起今天純白色魚尾裙的少女,墨色的長發美豔動人,靈動活潑的笑顏。
的確,這份獨樹一幟的美很少有。
以及那首彆有風味的鋼琴曲。
在旁人看來,也許是覺得女孩琴技過人。
但結合當時權汐那擔憂的表情,以及女孩將每一個鋼琴鍵都試一遍的行為,他不難看出。
女孩根本不會鋼琴。
隻一遍,她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