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海泉在一片廢墟裡醒來,剛剛醒來就感覺到渾身仿佛散架一般的疼痛。
過去多久了………
以往她的傷應該已經愈合了才對。
為什麼現在依舊那麼痛。
“權今舟……”
海泉弱弱的喊出聲,莫名鼻子一酸,一陣委屈。
無人應聲。
狹窄密閉的空間裡,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泥土和濃濃的鹹味。
海泉掃視了一圈周圍,昏暗的房間內隻有鎖死的門和一個四四方方的窗戶。
窗戶並未密閉,海泉忍住頭痛欲裂,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窗邊走去。
五層樓高的位置,一眼望去一片礁石,黑色的海洋似驚濤駭浪般潮起潮落,拍打在礁石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從這裡跳下去,無論是撞在礁石上粉身碎骨,還是掉進海裡被海洋吞沒,對於人來說總歸都沒有一絲生機。
海泉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跳進海裡的念頭。
她現在太虛弱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身上的傷一直沒有愈合,如果沒有看準位置,砸在礁石上,那麼她必死無疑。
她還不想死。
半晌,海泉努力克製讓自己冷靜,小心翼翼地挪到門邊,將臉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門外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響起。
海泉敏銳的聽覺使得門外的談話聲格外清晰,粗獷的男聲不斷地響起。
“老板………是是……我明白…”
“日落前我一定弄死她。”
“我們很有職業素養的,保證不會泄露您的信息。”
得到肯定回複的覃月芊輕輕笑出了聲。
“好,看你了。”
“那麼……事成之後……”
男人低低地笑著,有些猥瑣的搓了搓手。
“三百萬,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覃月芊伸出五指,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一陣好心情。
海泉。
去死吧!
聽到對話後的女孩小臉一陣慘白,如同凋零的玫瑰那般破敗,察覺到房外的男人正在朝這邊走來,慌忙向窗邊跑去。
此時,房門已經被打開,黑衣男人逆光站在門口,粗獷的聲音尤為刺耳。
“怎麼?就醒了啊?體質真不錯,不愧是有錢人養的女人。”
羅冊笑著,眉間的疤痕看起來更加恐怖猙獰,一身破舊不堪的皮衣。
“誰讓你要當小三的……沒辦法,得罪了人。”
“下地獄以後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作風不檢點。”
那頭的人說的就是這個女人是他老公養的小三。
現在的姑娘,明明生得個美人胚子,非要不走正道。
羅冊一陣惋惜,一臉壞笑地緩緩走近。
海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
“不要,不,不要過來。”
“媽的,這妞長得是真的好看。”
羅冊忍不住暗罵出聲,此時房外再次走進來一個人。
“哥,我們的任務是抹了她的脖子,彆動歪心思。”
羅文緩緩開口,手中的匕首反射出刺眼的光。
海泉幾乎崩潰,害怕的埋起頭來。
權今舟。
權今舟。
你在哪裡。
她好害怕………
內心一陣一陣的恐懼感讓海泉不爭氣的落淚,浸濕了白色的碎花裙。
“靠,這女的真的漂亮。”羅冊伸出粗糙的大手捏起海泉的下巴,摩擦得女孩嬌嫩的皮膚瞬間紅了。
“不要碰我,滾,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