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夏朝地下車庫跑去,突然想起來汽車沒有加油,應該是沒有辦法從帝都開車去西都了。
她惱了一瞬,拿出手機開始打車,現在是淩晨4:00多,根本打不到長途車,她急得幾乎要哭出來,忽然看到賀堯昨晚發的晚安。
半個小時後,被喊醒的賀堯趕來,頭發都沒有梳,身上還穿著睡衣。
“寶貝你要知道,你是第一個我淩晨爬起來……”
原以為施夏是對他的什麼小測試,畢竟女孩不都是很喜歡測什麼是否關心自己啊,儘管很困但是為表誠意他還是立馬趕來了。
對上一雙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他驀然反應過來。
施夏一直很乖。
她怎麼可能去做什麼無聊的測試?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可能找上他。
“出什麼事了?你彆哭……施夏……”
“去西都,賀堯,送我回家,求求你了,我爸爸出事了……”
施夏眼淚越掉越多,賀堯幾乎是瞬間明白。
“我開車送你去。”
帝都到西都不算路程很短,將近要開兩個多小時,施夏一直在和警方保持聯係,很快就得知了施蘭德自殺的消息,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
她的心仿佛揪了起來。
為什麼。
施蘭德一直抑鬱,她是知道的,可是明明這段時間他好了很多,為什麼會又突然自殺?
明明施蘭德已經很久沒有自殺傾向了。
為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
施夏腦袋裡一團亂,根本想不出什麼頭緒。
“彆哭了,叔叔會沒事的。”
賀堯開口安慰,卻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
兩個小時以後,施夏兩人趕去了西都第一醫院,施蘭德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卻還是處於昏迷之中。
施夏像是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無力,就要跌坐在地上時被賀堯一把扶住。
“沒事了,沒事的。”
“賀堯,賀堯,他為什麼會突然自殺……為什麼?”
“我不應該一直沉迷於工作的,我應該多關心關心他的心理狀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為什麼明明我都知道他有抑鬱症,我還不陪著他……”
施夏越哭越難受,一顆心幾乎被揪了起來。
“好了不是你的錯,不哭了。”
賀堯開口哄道,仔細為女孩擦乾眼淚。
“彆哭了……”
“叔叔他為什麼有抑鬱症?現在重點不是自責,我們要對症下藥,搞清楚刺激他的是什麼原因,好了不要哭了……”
剛剛過了九點,施蘭德自殺的事情就上了頭條。
很快就有人扒出施蘭德自殺的前幾個小時和海泉見過麵,再加上施蘭德經常守在帝大等海泉的事情是帝大學生都眾所周知的,一時間各種謠言將海泉推至了風口浪尖。
最離譜的一個版本就是
海泉和施蘭德是舊相好,結果海泉把施蘭德踹了攀上了權家這位爺,畢竟權氏太子爺的含金量更是不用說,施蘭德無法接受便天天守著海泉想要見她一麵。
海泉一直不肯見麵,但昨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便和施蘭德挑明了一切,他接受不了就自殺了。
離譜。
“太他媽的離譜了?!這他媽的都是什麼和什麼?!”
權汐在教室裡罵的格外大聲,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海泉今天沒去上課,也沒有去醫院看望施蘭德,她不想做出任何回應,一個窩在被窩裡不吃不喝,就是一個勁的掉眼淚,權今舟哄得無可奈何,給賀堯打去了電話。
“施叔叔剛剛才醒來,一直在哭問什麼都不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網上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