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活著,保護好你們的孩子。”
“小泉。”
施蘭德忽然喊她的名字。
“你和阿清……是什麼關係。”
海泉在賭場裡遊刃有餘的模樣和二十一歲的阿清幾乎一模一樣。
施蘭德的眸光緊緊盯著女孩,想要看穿她的眼眸。
那張臉蛋和二十年前的阿清重合,幾乎是分毫不差。
“我們…隻是認識。”
“我們比較像可能是因為……是同一個種族吧。”
海泉模棱兩可的話語讓施蘭德皺了皺眉,半晌笑了笑。
“我明白了。”
“小泉。”
海泉離開了病房,施夏慌忙上前詢問情況如何,海泉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施夏抿了抿唇,半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
“……你知道我媽媽的事情,是嗎?”
施蘭德每日每夜畫中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吧。
海泉和她長得如此相似,大抵是認識她的母親。
“我真的很好奇我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以告訴我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我真的很想了解她,爸爸從來不願意告訴我……”
海泉沉默了許久。
她這樣做無疑是讓施夏徹底取代了她的身份。
施夏會成為阿清和施蘭德的女兒,而她才是真正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人。
可是她又能怎麼做?
海泉笑了笑。
“你母親她……”
女孩頓了頓,艱難的開口。
“很愛你。”
權今舟看不下去,上前牽住女孩的手,溫熱的手心給了她幾分安全感,男人完全不多解釋一句,拉著女孩就離開了現場。
一直到車上,海泉早就已經淚流滿麵,惹得權今舟呼吸一滯,抽出麵巾紙給女孩擦淚,心疼的開口。
“彆哭。”
海泉越來越難受,幾乎是無法呼吸。
施蘭德沒有背叛她的母親,他為了母親守寡了半輩子,他們的愛情潔白無瑕,神聖偉大…可是……可是………
可是施夏又做錯了什麼?
她怎麼可能讓這個幸福的女孩突然明白自己是個來曆不明無父無母的女孩?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她渴望父愛。
可她又怎麼可能剝奪施夏的人生。
海泉隻能將錯就錯,就這麼錯下去,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話,那就一直隱瞞好了。
一直錯下去,會成為對的。
那就讓施夏成為她好了。
權今舟愈發的心疼,給女孩擦乾眼淚,安撫著她。
海泉一直都是個敏感和懂事的女孩,隻不過在他麵前就是無理取鬨的小孩。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傻白甜。
她隻是很依賴權今舟。
海泉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大片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西裝,她像個小孩一樣喃喃自語。
“我怎麼辦?我能怎麼做……為什麼要給我留下這個問題……好難,真的好難……”
她其實幾乎明了每一步都是她精明的母親埋下的伏筆。
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她同樣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