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芷晴氣得渾身哆嗦,看著沈千秋那張冷漠的臉,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有時候她真的想不通,平時明明自己對博達最為溺愛,在沈浪出現之前,沈千秋並沒有那麼直白的在沈博達麵前表演父子情深,可為什麼自從沈浪出現之後,他好像突然化身為了寵子狂魔?
沈千秋這個人從來都比較理性,否則也做不到現在的位置,可在沈博達這裡,他好像徹底失去了理智,事情的真相他不願意去查,偏聽偏信的執著相信沈博達,變得剛愎自用,自以為是。
虞芷晴很不能理解,自己寵了沈博達二十多年,都能窺破這層濾鏡,沈千秋為什麼就待在裡麵出不來?
深吸了一口氣,她冷聲說道“這些照片是我找人調查到的,你不要冤枉阿浪,而且照片經過權威機構鑒定都是真的,你如果不信,我這裡還有很多視頻……”
“夠了!”
沈千秋煩躁的擺了擺手,“這又能說明什麼?”
“博達是個正常男生,他喜歡女人不是很正常嗎,港城的那些大少,誰年輕的時候不風流一點?”
虞芷晴呆住了,沈千秋以前可是對那些風流大少深惡痛絕的,多次耳提麵命的告誡沈博達不要學那些人的風氣。
當初就因為誤會沈浪是個風流浪蕩子才對他百般厭惡,怎麼到博達身上,就變得合理了?
這未免也雙標了吧,幾乎把“偏愛”兩個字赤裸裸的寫在腦門上。
這次過來,她本來是想著緩和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邀請沈千秋明天一起去看兒子的演出,但看現在沈千秋提到沈浪時那副厭惡的嘴臉,說起沈博達時那雙標的樣子,她覺得這個男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繼續跟他糾纏下去,也許自己連沈浪都要失去。
她已經徹底絕了讓他們父子和好的心思。
“沈千秋,你明知道阿浪以前是被栽贓的,這麼多年他一個人在外麵孤苦伶仃,受儘了磨難,你這個做父親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儘到,他也沒有享受你這個未來總督任何一點恩惠,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心安理得的做到去討厭他的?”
沈千秋張了張嘴,眼裡閃過一縷心虛。
“算了,我看你現在已經魔怔了,彆人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
虞芷晴冷聲道“過兩天我的律師會來找你,咱們儘快把婚離了。”
說完,她轉身大步離開。
“媽,媽你彆走,我該死啊,要是沒有我,爸媽你們就會恩愛如初,不會鬨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嗚嗚……”
走到門口的虞芷晴停住腳步,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剛好看到沈博達嘴角還沒來得及收斂的竊笑。
沈博達也沒想過她會回頭,笑容僵住,慌亂的垂下了頭,心裡卻開心壞了。
他本來還想挽回一下虞芷晴的,畢竟,虞芷晴旗下的公司他真的很眼饞,可他也看出來了,虞芷晴早已經識破了他的把戲,對他沒有了任何信任,他以前那一套在虞芷晴麵前已經不管用了。
既然這樣,那就隻有趕走她,以後他照樣還是沈千秋的兒子,將來繼承了他的政治資源,一樣能成為人上人。
再說,沈千秋名下也是有沈家股份的。
“博達,媽祝你早日康複,但我也要告誡你一句,適可而止,等你康複出院不要再來找沈浪麻煩,否則彆怪媽不念多年的母子情分。”
說完這番話,虞芷晴再沒看他們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嗚嗚,爸,是不是我逼走了媽,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爸,你趕緊追上去勸勸媽,如果,如果是因為我賴在國內不走,讓沈浪厭惡了,我現在就可以出院收拾東西離開。”
沈博達哭成了淚人。
沈千秋煩躁的擺了擺手,“跟你沒關係,一定是那個沈浪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蠱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