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走了嗎?”辦公室裡,蘇妙涵看向走進來的陳妍問道。
今天已經是十二月十二號了,沈浪動身前往小日子的時間,雖然這段時間她無視了沈浪打來的電話,發來的信息,不過卻一直在留意著他的動靜。
“已經走了。”
陳妍目光瞥了眼桌上的一份報告,這幾天總是見她盯著那份報告發呆,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報告。
“去訂明天的機票吧,另外再買兩張音樂會的門票。”
“啊?蘇總你要去小日子看沈浪的音樂會?”陳妍驚訝不已,她不是不搭理沈浪了嗎,怎麼又要偷偷去看他的音樂會?
“照做。”
“好吧。”陳妍不敢多言,退出了房間。
蘇妙涵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再一次拿起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這份報告她三天前就收到了,看著那上麵的確認親子關係的字眼,她從一開始的崩潰,到現在已經逐漸接受了現實。
她知道跟沈浪該做一個了斷了。
“等看完他每一場音樂會,我和他就徹底結束了。”
蘇妙涵喃喃自語,兩人是從酒吧沈浪唱歌開始相識,那就從他功成名就後的音樂會結束,也算是有始有終。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蘇林鶴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妙涵,你爸能說話了!”
蘇妙涵回過神來,說了句“我馬上過來”,連忙掛斷電話,開車趕到了醫院。
前陣子蘇振河就已經醒來了,隻是意識渾渾噩噩的,不僅不會說話,跟他說什麼他好像都聽不到。
此時她剛進病房,就聽到了蘇振河的聲音,“你們不該救我的。”
“孽障啊,我一把年紀了,你是怎麼忍心讓我和你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爸,我對不起你和媽,可我現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痛苦,這二十多年我活得生不如死,你就成全了兒子吧。”
“畜生,你就一點都不為我和你媽著想嗎,再不濟,你也該想想兩個孩子!”
“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管過他們,我現在有什麼臉麵去想他們。”
蘇振河歎息道“尤其是妙涵,我瞞著她的身份這麼多年,任由怡情辱罵她,厭棄她,她現在肯定已經恨透了我。”
蘇妙涵站在門口,咬緊了紅唇,她確實很恨蘇振河,恨他隱瞞著自己的身份,如果他早點說出來,也許她和沈浪之間就不會有這段孽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妙涵邁步走了進去。
“妙涵。”蘇振河有點無地自容,要說這個世界上她最對不起的人,那就是蘇妙涵了。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瞞著我的身份,為什麼要任由範怡情侮辱我?”
蘇振河沉吟了半晌,道“因為我虧欠她。”
聞言,蘇林鶴和蘇妙涵都是一愣。
“當年我還是很不甘心,在沈洛詩跟張世成大婚的前一天找了過去,不過還沒見到沈洛詩,就被張世成的手下暴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