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禾眨眨眼,笑得一臉無辜。
“我還能做什麼,我是個醫生,拿銀針當然是要給你治治病啊。”
“你看看你,有氣無力的,一大把年紀了連我這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一看就是腎虛。”
“正巧我最擅長治這個病,我來給你治一治,不要錢的。”
林初禾一邊說,一邊捏著銀針蹲下身。
不知林初禾是故意放緩了動作還是怎的,宋承義眼睜睜的看著那泛著寒光的針尖,一寸一寸,離自己越來越近。
恐懼感迅速在腦海裡放大,再放大。
折磨的他仿佛靈魂都在顫抖。
“不……不行,我現在是你領導,你敢對我動手,你就不怕我收拾你嗎?”
林初禾誇張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哎喲,我好怕怕喲。”
說完語調陡然一轉,嗤笑一聲。
“你真當這部隊是你宋承義的天下,你能一手遮天了?”
“就你這點職級,還不到能隨隨便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收拾我這個立過兩次功,並且馬上就要升軍官的士兵的地步吧?”
“還收拾我,你兒子你都沒收拾明白,直接給收拾到禁閉室去了,你是怎麼好意思腆著老臉大言不慚的,嚇唬傻子呢?”
宋承義氣得又一口老血湧上喉嚨。
在徹底噴出來之前,他垂死掙紮。
“那我也是你老子,你敢對我下毒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林初禾笑意更甚。
“蒼天有道,要是真有天打雷劈這一說,該劈的也是你這種忘恩負義心腸狠毒的偽君子!”
“今天我就紮你了,我倒要看看這蒼天到底劈誰!”
說罷,林初禾果斷下手,手起針落,穩準狠地紮在了宋承義的手臂痛穴上。
一針下去,宋承義“嗷”的一聲,下意識喊出聲。
剛喊到半截,林初禾就一記眼刀飛過去,笑意冷冽。
“你的同事們可都在這棟樓上住著,你要是想讓他們圍觀,看看你被我一個小丫頭打成什麼樣子,你就儘管喊。”
這話算是給宋承義提了個醒。
他剛剛原本還想求救,可回想上次被林卿雲打的時候,薑老首長那種級彆的領導在,都沒能替他做主。
而且雖然薑老首長下令不許亂傳亂說,事後還是有很多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嘲笑了他好久。
在自己軍區都是如此,更不必說是在訓練基地了。
他可是答應了基地,要在這裡長留一段時間的。
他現在打都已經挨完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求救,就算真的獲救了,這件事也勢必會傳得沸沸揚揚。
到時候他這個首長還有何威望可言?
林初禾隻看他這表情變化,就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再喊的。
於是她更加放心大膽,一根一根的從隨身針包裡抽出銀針,哪個穴位痛她就往哪裡紮。
宋承義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忍痛忍的牙都快咬碎了,痛的直抽抽。
低頭一看,他都快被紮成刺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