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就找了這麼個地方,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沒想到躲著躲著就睡著了。沒想到一睡過去,就徹底陷入了無窮無儘的夢魘當中,像是被束縛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從夢魘中掙脫出來。直到有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拍了拍她的臉。
夢魘和現實的界限像是突然被切斷,徐英蘭“唰”的一下猛地睜開眼。
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抬眼就看見林初禾幾人的臉出現在眼前。
徐英蘭頭腦混混沌沌,一時間將腦海中殘存的那張帶著血淚的臉與眼前麵容弄混,以為自己又見了鬼。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啊”的一聲,瞪大了眼睛使勁向後縮,幾乎把自己的腿和身體擠壓折疊起來。
“你……你彆索我的命,我求求你好不好?”
許俏與林初禾奇怪的對視一眼,而後再次伸出手,趁機重重的拍了拍她。
“你犯癔症了?又哭又叫的乾嘛呢?”
許俏一向手勁兒就大,這麼幾巴掌下去,徐英蘭胳膊明顯被拍的一片紅,痛的她連忙向後縮了縮肩膀,這才清醒一些。
她揉了揉眼睛,再抬眼,才意識到麵前站著的究竟是誰。
林初禾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徐英蘭,韓雲溪呢?”
徐英蘭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眼珠轉了半圈,無縫切換恐慌表情。
她驚恐的左看右看,見沒有其他人,這才像是略微放了心,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
“你們總算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裡熬了大半夜,還以為不會等到有人來找我了……”
她一邊哭一邊無助的伸手拽住了許俏的袖子。
許俏知道她平時就傲氣的很,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攻擊,誰都不放在眼裡,對她本就沒什麼好印象。
見她這樣,許俏惡心的直咧嘴,趕緊將自己的袖子抽了回來。
“有事兒說事兒,彆在這兒哭喪,怪晦氣的。”
徐英蘭噎了一下,沒好氣的悄悄拿眼角瞥了許俏一眼,這才可憐巴巴的講述起來。
“昨天晚上我和韓雲溪兩個人被分到了一組,守在那條路上打伏擊。”
“沒想到我倆剛找了個掩體藏起來,突然有兩個男的從我們背後出現,他們手裡有刀有槍,長得又高又壯,凶神惡煞的!”
“她們好像脾氣很不好,剛見麵就開始動手,還滿口臟話,說要弄死我們。”
徐英蘭一邊說一邊觀察林初禾幾人的反應。
其實剛剛醒來看見林初禾幾人的那個片刻,她就已經大概能猜到,她們這應該是發現了她和韓雲溪失蹤,這才來找的。
而且看她們詢問韓雲溪去向時著急的模樣,可能已經發現什麼了。
徐英蘭對此早有準備。
她死死咬住嘴唇,“驚恐”的瑟瑟發抖。
“我們兩個和那兩個男人纏鬥了很久,可我們雙方之間體型相差太大,他們手裡又有武器,我們兩個打野打不過,跑也跑不掉……”
林初禾微眯眼睛,態度十分微妙,讓徐英蘭根本看不出她是信還是不信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