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口下去,姑娘們的疲憊感都減輕了不少,更有精神了,忍不住多喝了兩口,咂咂嘴。
“這水可真甜哎,比我們以前喝的水都甜。”
“可能是山泉水的緣故吧……”
有隊員忍不住猜測。
許俏和薑琳幾個衛生連的姑娘早已經見怪不怪。
“咱們部隊也有甜絲絲的水的,隻是你們之前沒喝到過罷了。”
她們之前和林初禾一起訓練的時候,就經常能喝到。
林初禾在旁邊聽著但笑不語。
龍子強、馬尚飛等嫌疑人各自被押到幾輛車上,由武警和公安負責押解,緊密看押起來。
裝載林初禾和陸衍川兩支隊伍的車,分彆走在前後兩端,將負責押送的車輛圍在中間,以防萬一。
很快,車子啟動,行駛在了返回部隊的路上。
姑娘們精神總算得以放鬆,互相依靠著,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林初禾坐在車廂裡,扭頭看著後麵跟著的押解車輛,腦海裡一直在回想複盤這次作戰的細節,思考後續審問的事。
對戰了這麼長時間,她也算是對龍子強的性格有所了解。
這種人越是被逼到絕路上,越是會破罐子破摔。
審問他,估計要費不少的勁。
如果宋世佑還在的話,以他那窩囊膽小的性格,嚇一嚇估計就什麼都招了,甚至不用怎麼費勁。
宋世佑是龍子強的共犯,他招了,龍子強審不審的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林初禾忍不住暗自嘖嘖。
沒辦法,誰讓這家夥自己作死。
幾乎同時,遠在另一邊的盛京軍區。
還在禁閉之中的宋承義突然心臟一陣抽疼。
他直覺不對,惜命的立刻起身,想要喊門口的哨兵幫自己叫個醫生。
然而腿上之前摔的傷還沒好,他才剛從床上爬起來,整條腿猛的一疼,他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往地上一摔——
“咚”的一聲,摔的位置實在太湊巧,他的後腦恰好磕在了凳子上,緊接著又滾落到地上,痛的抱著腦袋瘋狂抽氣。
這邊還沒緩過來,心口忽然又湧上來一陣惡心,一陣冷意從心口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渾身的骨頭仿佛都在這一刻冰冷發痛。
這痛感實在太微妙,像是真切的疼痛,又像是幻痛。
宋承義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胸口,一時間竟分辨不出這痛感究竟是真是假。
但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常年在部隊裡,身體素質是沒得說的,加上定時體檢,心臟也沒什麼問題,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難受。
而且這難受的感覺,與其說是突發疾病,倒不如說是像……某種預兆。
宋承義正混亂的想著,眼皮突然也狂跳起來。
宋承義整個人一僵。
是右眼皮。
他從前不信這些,此刻卻有一種強烈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