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麵:介意者避雷,謝謝大家!
此文是非典型性大女主,非事業型女主,女主沒有經天緯地的謀略和搞事業當女強人的心。
這隻是一段被時局裹挾著前進的穿越世家女的佛係躺平人生!!!
第一章
康盛二十五年冬月初九,大雪傾覆,整個臨安城籠罩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北風呼嘯,冷冽得如刀子般劃得臉生疼。
這是沈惜辭來到這個異世的第五個年頭,作為琅州首富蕭氏一族的外戚,她這個表小姐這些年在蕭府過得極其舒心。
據蕭府的眾人說,在原主六歲那年,其母親蕭晚語因病離世,蕭晚語離世後,沈惜辭便也一病不起。恰逢此時,北邊外敵入侵,沈峰便奉命出征,此前放心不下獨女沈惜辭,便將她寄養在臨安外祖家,這一養便是一年,此戰大捷,沈峰回朝,天子龍顏大悅,封其為安國公,又將孫侍郎的嫡女嫁與他做了繼室,至此便安定下來,沈惜辭七歲那年被接回上都,許是見父親娶了新婦,占了自己母親的正妻位置,又生了個便宜弟弟沈惜召,至此性情大變,變得驕橫無禮,原主竟越發放肆,沈峰覺得女兒自小喪·母,便對她百般縱容,府裡上上下下也都由著她胡鬨
直到八歲那年,沈惜辭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又或是受了誰的慫恿,某天找了由頭把仆人都支走,將沈惜召騙到湖邊,趁人不注意推下水,還好此時有人經過,及時救下,沈惜召才得以撿回一條命,沈峰大怒,本想將這個逆女放到山裡去養幾年,臨安蕭府得知消息,便書信讓沈峰將原主送到臨安蕭府老夫人膝下親自教養。
途徑漳州時遇山洪,一行人死地死傷的傷,沈惜辭整整昏死了七日,就在大夫都搖頭表示無力回天時,人竟然回魂了,沒錯,那便是如今的沈惜辭,第一次來到這個異世,這一晃便是五年,這五年間一直待在蕭府,從未回過上都,以至於前幾日聽到上都沈府便來信說要將女兒接回去的消息時內心毫無波瀾。
雖然滿心不舍,但蕭老夫人也理解,外孫女已年滿十三,如今回去上都沈府養兩年便要開始議親了,蕭府雖富甲一方,可終究是商賈,哪裡比得上都的國公府,便是有再多的不舍也不想耽誤了乖孫的大好前程,立即修書到上都,不日便讓沈惜辭啟程回京。
打量著麵前這個稚嫩的麵容,恐怕沒人想到裡麵卻住著一個二十五歲的靈魂
卯時一刻,啟程回上都的車隊早早就已在府門前的車隊旁等候了,在蕭府眾親人的目送下沈惜辭正式告彆蕭家一行親人,跟隨著沈府派來接應的萬啟等一行人踏上回京的路程,此去上都沈惜辭身旁隻帶了隨衣和白緹兩個婢女
帶著不舍在隨衣和白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離開了這座她生活了五年的臨安,接下來即將去麵對一段新的且未知的旅程
若是在春夏,倒是可以好好欣賞一番沿途的景致,可眼下是寒冬臘月的,路上除了偶有人、馬車或動物留下的腳印外,彆的就再難看見了。索幸有隨衣跟白緹陪伴,還有帶在車上的好些話本,三人玩鬨夠了,就安安靜靜的看會兒話本打發時間
隊伍走走歇歇已有十來日,由於安國公特意吩咐,儘快在除夕之前抵達上都,一家人好好團聚一下,所以隨行的人不多,除去沈惜辭主仆三人,剩下的就是萬啟和二十來個護衛,聽說都是沈府精心培養的,一般的匪寇殺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隨衣,你怎麼不叫醒我?”約摸酉時,沈惜辭從隨衣懷裡起來,打了打哈欠,揉揉雙眼。
“小姐,你可以多睡一會兒的,萬管家說我們已經進了隴州地界,恐怕天黑之前我們到不了驛站了。隻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個農戶借宿一宿,吃口熱飯,讓大家好好休息休息,明日再上路。”隨衣替沈惜辭攏了攏身上的鬥篷,又趕緊倒了杯熱茶讓她喝下。
“可是這荒郊野外的看起來都不像有人家的樣子,難道我們今天要在野外過夜嗎?”白緹有些害怕道,添好炭爐裡的炭火之後,則在走到沈惜辭身邊幫著捏捏肩,讓沈惜辭放鬆放鬆。
正在闔眼享受按摩的沈惜辭突然被一陣馬兒嘶叫聲嚇得一激靈,剛要挑開車簾詢問情況,卻緊接著又仿佛聽見有兵刃相接的聲音,心裡暗道不妙,這是遇到劫匪了?
“小姐,你沒事兒吧?”此時萬啟帶著幾個護衛急忙從前方趕來。
“我沒事兒”沈惜辭安慰道,“對了,萬叔叔,前麵是什麼情況?”
“這天寒地凍的,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幫劫匪,大概有三四十號人,來勢洶洶,你們躲在車裡不要出來。”
“啊?這麼多?小姐,那我們該怎麼辦?”白緹不過也才和沈惜辭一般大的年紀哪見過這種場麵,嚇得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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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緹彆哭,這不有這麼多護衛在嗎?”隨衣長一歲,性子也稍沉穩些,急忙安慰道。
話還沒說完就聽得馬車哐哐晃個不停,還好沈惜辭眼疾手快拉著隨衣和白緹跳下馬車,隨即,車身瞬間散落一堆,身後的護衛也不知所蹤。
“啊?這可怎麼是好。”沈惜辭屬實有點心慌了,在現代生活在一片和平的土地,甚至連正常死亡的死人都沒親眼看到過幾個,穿越過來後一直養在府上,不曾出過遠門,哪裡見過這樣真刀真箭的場景。
“我覺得,要不我們先躲一躲吧?”此時此刻她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大家要護著她站在原地看其他人打?是非常有把握我方能贏還是等著賊人把他們解決了再來解決我們?
她承認此時此刻自己非常想逃跑,但是理智告訴她,跑了可能會更慘,因為從以前看的這麼多電視劇和小說的經驗來判斷,危急時刻落單的人通常下場是最慘的,而且眼下天都快黑了,還下著雪,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此處。
賊人仿佛之前商量得很好,分工很明確,一波人負責在陣前打殺,一幫人負責在陣後洗劫財物。
“誒,遠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
“我也不知道啊,你們先把這些運走,我斷後。”被叫遠野的黑衣蒙麵男子囑咐道。
這兩句話被沈惜辭聽得清清楚楚,好奇地順著聲音望去,隻見洗劫財物的那波賊人邊拿邊聊著,明明身在狀況之內,但聽起來這個場麵又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大概是注意到了沈惜辭的眼神,三人對上她的視線,惡狠狠地盯著,像是在告訴她彆輕舉妄動,嚇得沈惜辭趕緊將眼神收回來,生怕被殺人滅口。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隨行的幾車金銀財寶被那幾個無意加入打鬥的狂徒準備在混亂中席卷而逃。
陣前一個個手起刀落,拚個你死我活,鮮紅的血液和潔白的雪融在一起,腥味越來越濃
沈惜辭皺皺眉,這種血腥的場麵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都是第一次見,其實心裡極其恐慌,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突然,隻見一賊人被沈家護衛挑槍將左肩刺了個穿,然後挑起,重重摔出出去,竟恰好落在了沈惜辭腳邊,雪白的鬥篷濺了好些血點子。那人渾身被血染了個透,肩膀不停地淌著血液,等萬啟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惜辭已經被另一邊挾持過去了。
掐著脖子的手粗糙有力,雪白纖嫩的脖頸被勒得泛紅,沈惜辭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但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任由對方掐著。
人質在手,護衛等人不敢輕舉妄動,賊人一步步挾持著沈惜辭後退。“放我們離開,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這個小美人不會香消玉殞。”
正當雙方僵持的時候不遠處一記飛鏢將刺中賊人的腿,賊人吃痛一聲,沈惜辭突然感到脖子的力道一鬆,心道機會來了,一個手刀往賊人下身要害處砍去,受到雙重傷害的賊人哪顧得了其他,隻痛苦地捂住被小丫頭擊中的要害,沈惜辭趁勢逃離開。
隻見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伴隨著馬蹄聲出現在眾人視野裡,加入了這場打鬥中
沈惜辭站在萬啟身旁,戰戰兢兢地觀察著戰局,不得不說,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也分不清到底多少人,身手十分利落,武功高強,比起沈府這些訓練有素的護衛更勝一籌。
而且,每個人身上似乎都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戮氣息,感覺像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顯然也不是善茬。
不到片刻,圍攻的幾十餘人便被儘數殲滅,隻有少數幾個早已趁亂逃得不知所蹤,一場大戰才漸漸平息下來。此刻的場麵便像是在演武俠劇一樣,滿目狼藉,血腥味兒刺鼻。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白緹和隨衣哭哭啼啼得朝這邊趕來,上前就拉住沈惜辭查看是否受傷。
“我沒事,你們有沒有受傷?”回過神的沈惜辭關切道。
“奴婢們沒事。”
“萬叔叔,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