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好針後,肖莓坐到一邊看手機上的下周值班表,不再搭理周易。
午飯還是保姆做好,周圍送過來,四菜一湯,都是周易點好的。
醋溜土豆絲,清炒油麥菜,草魚丸子豆腐湯,紅燒小排,糖醋裡脊。
都是以前肖莓愛吃的。
周易看著肖莓每盤菜都動了幾筷子,隻有那盤土豆絲隻吃過一口。
他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馬上吐了。
這回是真放醋了,放了有半瓶吧!
肖莓食量不大,半碗米飯吃完便放下筷子起身去陽台接電話。
周易給她舀了碗湯,幾個魚丸子。
肖莓回來看到湯說飽了。
周易沒吭聲,端到自己麵前吃掉。
總的來說下午相處的還算和諧。
傍晚五點多,周易突然換上之前的西裝皮鞋,拉肖莓一起走。
“你乾什麼,周易,我穿的家居服。”肖莓掙開他的手。
周易不跟她廢話,直接把人扛起來離開病房,進電梯。
“你穿什麼是給我看的,我說好看就好看。”
“放下來,像什麼樣子!”肖莓擰著眉小聲嗬斥。
電梯有旁人,她很生氣,隻要跟周易在一起,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周易放她下來,用身體把她護到一邊,跟其他人隔開。
肖莓被迫抵在他胸口,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清冽的淡香。
出電梯後,肖莓本想躲開他自己走,卻被他搶先摟住腰帶著走。
然後被他帶回蘭溪園。
“去休息,今晚住這兒。”
周易脫掉大衣,和裡麵的西裝外套,挽起襯衫袖子直接去了廚房。
保姆因為中午那盤太酸的土豆絲已經被卷鋪蓋走人了。
不靠譜,還不如自己做。
周易一口氣削了三個土豆,對著視頻學切絲。
切到一半才發現家裡有直接把土豆擦成絲的工具,算是救了他。
已經兩根手指被切了口子。
一個多小時後,餐桌上放著三個菜,兩碗肉絲麵。
廚房跟車禍現場似的,不忍直視。
周易坐下,看著肖莓夾了好幾筷子土豆絲,得意的不行。
都他媽嘗了幾鍋,嘴都酸麻了,醋的量可算摸準了。
肖莓吃完麵,放下筷子,跟他說:“我回我租的房子裡住,不會跑。”
她大多時間會在口腔醫院附近租的單身公寓住,隔段時間回父母家住上兩天。
周易眯眼盯著她,過了一會兒,起身拿起外套,“我送你。”
不等肖莓說不,已經被他抓住手腕牽著往外走。
車上肖莓根本沒說公寓地址,周易直接把車開到樓下,跟她進電梯,準確無誤地按了她住的樓層號。
肖莓再次對這個男人感到恐懼。
他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出了電梯,周易更是沒有任何懸念地走到她住的那套房子門口。
“進去,晚上不許出去,不許亂給人開門。”
肖莓輸入指紋開門,第一時間把門關上,反鎖。
不給他開門才是真的。
回到自己家,恢複自由的那一刻肖莓靠在門框上發呆。
周易給她的那種壓抑感暫時沒了,可心裡對他的恐懼絲毫沒減。
她慢慢打開門,探出頭確認他確實走了,正要鬆口氣。
消防通道走出個黑影,手裡夾著煙,對她輕斥一聲,“說了不許亂開門,聽不懂?”
周易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