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寒著張臉,沉默半晌堅定地迸出三個字,“不可能。”
安以淮似乎並不特彆生氣,嘴角抽搐一下,緩緩開口,“周易,你跟那個叫肖莓的姑娘青梅竹馬,我有所耳聞,但是男人,尤其是你這樣的男人,眼光要放的長遠些。肖莓再好,不能為周家生兒育女,你可是周家獨子。”
聽到這話最激動的是周鴻海,迷信的人自然最看重子嗣。
“什麼意思?肖莓不能生?”他轉臉質問周易。
老爺子也嚴肅地看著孫子。
安然氣定神閒地端著茶盞品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周易抽著煙,眸子陰冷,“肖莓沒問題,不能生的是我。”
周鴻海比剛才更激動,唰一下站起來,指著兒子,“你再說一遍。”
“我說不能生孩子的是我,跟肖莓沒關係。”周易說的不緊不慢。
周鴻海撲通一聲跌坐在檀木太師椅上,神情絕望。
造孽啊!
老爺子揉了揉鼻子,一臉不相信地問孫子,“阿易,你沒開玩笑?這事兒可不興亂說。”
周易還沒回話,安以淮搶道,“老爺子稍安勿躁,周兄也彆上火,據我所知,周易沒問題。”
一句話讓老爺子跟周鴻海立刻轉憂為喜,同時急著問,“誰有問題?”
“肖莓。”安以淮臉色似笑非笑,信誓旦旦。
周易掀開眼皮,對著他死亡凝視。
安以淮後背一緊,其實是緊張的,周易雖然年輕,能量卻比他這個老江湖大的多,且行事作風狠辣無情,睚眥必報。
裴家的迅速覆滅江湖傳言是周易所為。
誰閒的,敢惹這位猛張飛。
但是安以淮沒辦法,隻能劍走偏鋒,孤注一擲,不然的話公司和女兒都完了。
“安總為什麼這麼肯定?”周鴻海問出關鍵性問題。
安以淮不敢看周易的臉色,順手從手邊的公文包裡拿出張診斷證明。
周鴻海一把扯了過去,打眼一看,臉色陰沉似水,“周易,你行啊,為了這個女人竟然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沒出息的東西!”
周易不以為然,還是那張冷臉。
老爺子看了上麵關於肖莓極難受孕的診斷報告,倒是很平靜,“隻是說小莓不易受孕,又不是完全不能生,醫學這麼發達,咱們找最好的醫生,國內不行就國外。”
老爺子放下診斷報告,臉色一冷,話鋒一轉,“安家小子,我周家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摻和?我孫媳婦兒的身體狀況跟你何乾?”
“還是那句話,老頭子我隻認小莓這一個孫媳婦兒!”
老爺子說的擲地有聲。
安以淮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直咽口水。
診斷證明是女兒安然偷偷摸摸買通醫院醫生弄出來的。
“爺爺,難道您隻認孫媳婦不認重孫?”
一直置身事外,不怎麼吭聲的安然緩緩抬頭,一隻手按在小腹上,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
這句話像一記炸雷,炸的現場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安以淮。
他第一個站起來,指著女兒結結巴巴,“然然,你···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爸,我懷了周易的孩子。”
安然這句平靜簡短的話直接讓在場的三個長輩幾乎同時驚呼。
“你懷了周易的孩子?”周鴻海聲音顫抖,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