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肖莓開門出去,往廚房走,因為角度問題,首先看到的是陳南生臉上的傷。
立刻轉身回藥房拿了可以消腫止痛的冰袋,匆匆趕到廚房,看了一眼陰沉著的臉的周易,抬手把冰袋敷到陳南生紅腫的半邊臉上。
“跟我回房間。”周易醋勁兒上來,急躁地抓住肖莓手腕,不由分說地把人往臥室拖。
“周易,你放開她!”陳南生扔了冰袋,追上去。
“砰!”
臥室的門被周易一腳踢上,反鎖了,陳南生氣的在門口喊欺負自己老婆算什麼男人。
臥室。
肖莓坐在床沿,麵無表情,眼神冰涼。
周易背對著床,站在窗口一口接一口地抽煙。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房間裡絕對的安靜。
許久,周易掐了煙轉過身看著肖莓的側臉,“跟我回省城。”
肖莓沒搭話,掀開被子平躺,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周易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握肖莓的手。
肖莓抽開手,始終閉著眼睛,淡淡地說“不要傷南生,我帶兒子跟你回去。”
周易一聽,臉色一冷,“你還是在乎他,我才是你男人。”
肖莓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從另一側下床,光著腳板開始收拾行李。
周易眉峰輕皺,拿著拖鞋彎腰蹲下去幫她穿上。
肖莓始終沒再開口說話,收拾好自己跟周一肖的行李之後,又去對麵臥室收拾父親的東西。
當天下午,肖莓跟李姐告彆,帶上父親跟兒子離開李家村,隨周易回省城。
陳南生守在村口大槐樹下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回到跟肖莓住過了三年的院子,認真打掃衛生,做早餐,接診病人,跟以前一樣。
菜園裡那塊肖莓專門用來播種花種的土地已經長出嫩綠嫩綠的苗。陳南生仔細澆水,喃喃道,“這次不是菜,是花。”
李姐站在大門口,搖頭歎氣,又一個為愛癡狂的可憐人。
省城這邊。
周氏集團前任總裁周易的死而複生,在省城乃至全國引起軒然大波。
周易每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各種應酬,商業會麵一個接著一個。
他的強勢歸來,意味著省城的商業格局馬上就要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周氏集團勢必也會有大的改變。
那些想巴結或者探口風的人們趨之若鶩。
被抓壯丁,當了三年代理總裁的周圍可算鬆了口氣,忙不迭地準備退回讓賢。
迫不及待地帶著秘書們把一堆又一堆的文件擺在周易麵前。
單手鬆了憋屈的領帶,大鬆一口氣,“靠,哥,還好你沒真死,不然兄弟我可要當一輩子牛馬,去他奶奶的總裁,這不是人乾的!”
周易瞟他一眼,左右打量被改的花裡胡哨的辦公室,一臉的鄙夷嫌棄,“土狗審美,改回來。”
“嘿!我這···”周圍不服,要為自己的高雅審美證明,轉念一想,能立刻甩鍋,不用再當那個出力不討好的倒黴總裁就行。
大丈夫能伸能縮,忍一時,得自由。
“得嘞,馬上改,嗬嗬。”周圍憨憨一笑,湊過去。八卦體質回歸,“那個,哥,你家肖莓回來這段時間好像一直冷著張臉。是不是···”
他看看周易的臉色,膽大包天地開噴,“那啥,陳南生守了你老婆孩子三年,會不會,咳,肖莓跟他日久生情,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