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讓我說中了吧!
哈哈!
自己在無意間發掘出一個驚天大瓜的姬旦,內心歡呼雀躍不止,忙挪了挪屁股,往長兄姬考那邊再湊近幾分“快給咱講講,講講嘛!”
姬考見狀苦笑不已,轉而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和一根玉簪:“幫我交給她。”
花生瓜子已經準備好了,小板凳也坐上了。
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吃瓜的姬旦,接過東西卻有些傻眼。
就這麼簡簡單單?
信封是用硝製揉撐而成的上好熟牛皮製作而來,紋理細膩手感溫潤,用火漆拓印密封。
姬旦二指輕輕揉搓,能清清楚楚感覺到裡邊裝著一張波如蟬翼的絲帛信紙。
可至於信紙上邊的內容······
彆說是已經封口,就是沒封姬旦也看不懂。
試問,誰不知道姬旦作為商朝九漏魚,扁擔倒了都不知道是個“一”字?
這不是赤裸裸的欺負我這個文盲嘛!
再轉念一想,這信紙上又能寫什麼東西呢?
不過就是一位渣男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姑娘,說那些乍看之下極為合理,細想則是狗屁不通,說不定言語間還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的無恥話術。
諸如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小生辜負姑娘一番深情,此中淒苦惆悵,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說不定為了進一步表示自己的癡情和不舍,這書信之上很有可能還會寫著什麼,自己這段時間夙興夜寐輾轉難眠,為伊消得人憔悴,但也無悔無怨。
但奈何你我二人就如這飛鳥與魚,隻求自求山水不相逢。
惟願姑娘自此一彆兩寬,恭祝早日覓得佳人。
巴拉巴拉一大串,諸如此類酸不拉幾的陳腔濫調。
心中已然將長兄姬考定性為一個渣男的的姬旦,不動聲色的略過書信,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根玉簪上邊。
觀其玉簪前身,乃是塊體型狹長,一端細膩瑩白,而另一端染有紅暈真皮的老坑籽料,行業術語稱為“紅皮白肉”。
這件籽料經大師之手匠心獨運,細膩瑩白一端設為簪挺,最大程度的保留籽料細膩油滑的特征。
染有紅暈真皮的一端設為簪頭,取其紅色精雕細琢,打造成兩束珠圓玉潤小巧玲瓏的紅豆。
最後展示在眾人麵前的便是這根整體長約八寸,僅有筷子粗細的紅豆玉簪。
紅豆自古表示相思之意,而這跟玉簪······
“這?”姬旦手捧紅豆玉簪左瞧右看,隨後恍然大悟“這難道就是被你辜負了的那位姑娘,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姬考沒有說話,但實際上已經默認。
這下愈發坐實姬旦之前的猜測。
“呸,你個渣男!”姬旦仗著酒勁,在心中吐槽不斷“跟我說起深情話術那是一套又一套,可轉臉兒傷起姑娘的心,那是半點都不手軟!”
而且,其中最關鍵的地方在於,還要讓我當這個惡人,幫你去擦屁股!
這天底下,還有這種事情?
可轉念一想,男人之間麵對這種情況,向來是勸和不勸分。
再說了,小情侶之間打打鬨鬨分分合合,這是人之常情。
在這如此冰冷而又殘酷的社會當中,試問誰還沒有幾處棱角,沒有幾根尖刺,用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這天底下,哪兒有絕對契合自己的另一半?
可姬考又是出於什麼原因,竟然用這種決絕的手段,要和這位姑娘分手?
正所謂,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瓜。
感覺已經透過表象,即將要接觸到內核本質的姬旦,這濃濃的吃瓜欲再也按捺不住。
而聽到自己弟弟的詢問之後,姬考陷入回憶當中,興許是醞釀措辭,又或者是感懷從前,半天時間這才說了句:“整件事情,要從你十一歲那年開始說起。”
姬旦今年十八歲,而長兄姬考年長自己六歲,已二十有四。
而姬考口中的姑娘,則又年長姬旦三歲,今年二十有一。
放在這個平均壽命不過四五十年,十二三歲便可結婚生子,再翻一輪搖身一變都能晉級成爺爺奶奶輩的商朝,不消說長兄姬考與那位隻在回憶當中的姑娘,就連姬旦自己都成了大齡未婚青年。
而事情的開端,要從自己十一歲那年開始說起,那便是七年前。
而恰恰,當今帝辛子受執政已有七載光陰。
突然,姬旦腦海當中如是一道雷霆閃過,當即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向姬考“難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