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晟安也在思索同樣的問題。
“王都統,你將感染風寒的士兵,單獨給隔開。”
“讓夥夫將他們的飯菜送到營帳口,裡麵的人派專人出來拿。”
“和他們接觸的人,將口鼻全部蒙上。”
在沒有大夫過來的時候,隻能想辦法切斷感染源。
津州城裡也開始有人感染風寒。
最開始,醫館隻是當普通的風寒治療。
但是,所有接觸過病人的人,都感染上了風寒。
這也包括看診的大夫。
津州城裡的匪徒也沒有逃脫,一樣的被傳染了。
生病的人會渾身酸痛,咳嗽流涕,並且嗜睡,渾身乏力。
醫館天天都人滿為患。
藥材被搶光了,最後,連大夫都病倒了。
一個又一個的醫館,都掛出了閉館的牌子。
匪徒開始慌了。
本來,他們的糧草就開始見底。
現在,更多的人開始病倒在床。
匪徒們為了活命,都想逃離津州。
可是,津州城外,就是大軍的陣營。
就這樣走出去,純粹是自投羅網。
最後,匪徒想出了一個惡毒的辦法。
“報!”
慕晟安正在看,傅夫子飛鴿傳書過來的書信。
一個士兵風一樣的跑進來。
“報!津州的吊橋放下來了!”
慕晟安連忙放下手裡的信。
“讓所有的人列隊準備!”
將領們得到消息,也陸續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走,我們去看看。”
慕晟安披上披風,從墨塵手裡接過馬韁。
他一個翻身就上了馬,其他的將領紛紛也上了自己的馬匹。
津州城懸吊半個月之久的吊橋,正緩慢的“吱呀吱呀”的往下放。
吊橋最後“砰”的一聲,放平了。
吊橋的另外一頭,是大開的城門。
城門口,是津州城的老百姓,大人孩子都抱在一起哭泣。
他們的身後,是舉著大刀的匪徒。
城外的眾人,眼裡幾乎都要噴出怒火來。
為了防止百姓們逃跑,匪徒將老人和孩子放在最前麵。
中間的是婦女,最後麵的是青壯年。
每個人手上腳上都綁了繩子,一根長長的繩子將他們串成串。
一個匪徒頭子,走上了吊橋。
“對麵的人聽著,你們放我們離開,我們就退出津州。”
“這些人是我們的人質,等我們到達安全的地方,自會放了他們。”
王都統看向慕晟安,慕晟安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你們不能派兵跟著我們,如果我們發現有士兵跟著,我們就會一天殺掉一個人!”
匪徒繼續喊話。
王都統立刻停了下來。
“放他們走!”
“將軍~!”
眾將領紛紛喊道。
“放行!”
慕晟安舉起了手。
他身後的士兵,紛紛退出了一條道路。
匪徒們押著津州的老百姓,從士兵的麵前走過。
孩子“哇哇”的哭聲,老人兩眼垂下的眼淚,都敲打在了在場人的心上。
所有的士兵,雙手都攥成了拳頭。
可是,他們不能動。
一動都不能動!
軍令如山!
再者,匪徒的大刀就架在老百姓的脖子上。
如果他們一動,老百姓肯定死傷很大。
每個人,隻能用幾乎要噴火的眼睛,瞪著匪徒。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匪徒從麵前走過。
慕晟安看向墨塵,墨塵點了一下頭。
他悄無聲息的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