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發現?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村,估計是那個遊方和尚也曾經住過那裡,覺得風景好,所以留下了一幅畫作。”
“後來,老侯爺回來以後,就笑稱自己手握金山不自知,偏學那些庸俗之人,想要得更多。”
“後來,他就用這個事情,教育侯爺,侯爺覺得有意思,就把這件事情當成一件趣事,不小心說了出去。”
“不曾想,這件事情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就變成了我們侯府有藏寶圖。”
安平郡主說完,再次的歎了一口氣。當年,侯爺為此還被老侯爺打過。
墨塵沉吟了半晌,他忍不住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後,他轉回頭。
“郡主,屬下想問問,那幅畫可還在?能不能讓屬下看一看?”
“在倒是在,但是,那幅畫因為紙張太差,現在已經開始破損。”
“那這樣,我們去趟侯府。”墨塵覺得還是想親眼看上一看。
“那你們坐侯府的馬車一起去吧?”安平郡主對於墨塵,很是信任。
“不用,您照常回府就是,我們自有方法進去。”
墨塵不確定安平郡主的後麵有沒有尾巴,為了安全起見,他覺得他們還是分開走最好。
侯府,對於他和慕晟安來說,那是閉著眼睛,也能摸的回去。
安平郡主見墨塵非常肯定,她也明白現在是特殊的時候,墨塵這麼做,自有他的理由。
看著安平郡主走下樓,墨塵這才轉回頭,看向慕晟安。
慕晟安看著安平郡主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
安平郡主比他離開的時候,老了很多,背都已經佝僂下來,連下樓都要人攙扶著才行。
雖說,當初安平郡主選擇侯府,舍棄了他,讓他一度自暴自棄。
時間會抹平一切的傷痛,但血脈親情,卻是抹不去的。
慕晟安眨了眨眼睛,忍住了眼裡的濕意,“走吧!”
墨塵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下樓,和安平郡主離開的方向,背道而馳。
兩人穿過大街小巷,最後終於停在了侯府後門的一處圍牆外。
墨塵走到牆角,扒開牆角的一處地方,“這個狗洞竟然都還在!”
慕晟安一語不發,直接往上一跳,就跳上了牆頭。墨塵急忙跟著跳了上去。
慕晟安四處看了一下,沒有其他的人,他輕巧的跳下去,墨塵也跟在他的身後。
“你不是要鑽狗洞嗎?”慕晟安斜了一眼墨塵。
墨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那不是感慨一下嗎?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這個狗洞已經不在了呢!”
“想當初,我們一起鑽出去,跑到外麵去找吃的,那個日子,仿佛都在昨天一樣,一轉眼,這個洞我已經鑽不過了。”
慕晟安打量了一下墨塵,“從今兒起,你的月錢減半!”
墨塵目瞪口呆,“為什麼?”
“方便你減肥!”慕晟安丟下一句話,走了。
“我又不胖,為什麼要減肥?”墨塵丈二摸不著頭腦。
慕晟安熟門熟徑的走在侯府裡,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他的眼眶有些熱。
身在異鄉的時候,感觸不深,回到熟悉的地方,他才發現,原來這裡,早就深深的埋進了他的骨子裡。
哪怕他就是閉著眼睛,他都知道,這條路的儘頭是哪裡,那片假山的後麵是什麼?
他一邊走,以前的一切,就一邊浮現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