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夥都擱那個大炕上睡覺呢。那炕估摸是以前道觀有弟子那前兒,大家睡的地兒。道靈師叔老長時間沒回來了。今兒個這幫丫頭片子玩得老儘興了。她們在小溪裡抓魚,在草地上比劃武藝。
“維卡,你咋晉級入氣的呢?”睡在最裡頭的龍琪冷不丁地問維卡。
今兒聽了楊曦講武學境界那事兒之後,龍琪對進入入氣境界老上心了。而且她覺著自己跟維卡、伊麗莎白有老明顯的差距了。烏裡揚娜和鄭雅也有挺明顯的氣感了,突破也老快了。
“我呀!老爺們說的那可老對了,得經曆生死,要麼死,要麼突破,這可老難把握了。”維卡一邊說著,一邊像陷入回憶似的。
“我執行任務那前兒,咱那艦艇讓敵人給擊沉了。我掉海裡了,雖說我沒受傷,可那爆炸的聲兒給我震得昏昏沉沉的。
就在我眼瞅著要不行的時候,我就聽見老爺們喊我‘好姑娘,你可得回到我身邊!’完了我就醒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遊了多老遠,興許是三十公裡,興許是二十公裡。我遊到了一個海島,那島是以前我、烏裡揚娜、伊麗莎白、聖索菲亞還有老爺們一起流落的地兒。那兒有咱幾個一起蓋的小房子。
我就知道我隻要到那兒,老爺們指定能來救我。我還真猜對了,我剛到那兒一天,老爺們就來了。
我醒的時候,他抱著我睡在床上,那時候老暖和了。”說完,維卡的眼眶子都濕了。
龍琪也讓維卡說的有點感動。她知道這事兒遠遠沒有維卡說的那麼簡單,肯定更危險。“沒想到他們經曆了這麼多,難怪他們能這麼包容彼此。”龍琪心裡尋思著。
“伊麗莎白,你呢?”龍琪又問。
“我呀,那就更離譜了。我們讓人前後包圍。就是在非洲幫你的那次,維卡、老爺們還有我。
我們那車先讓炸彈給炸廢了。幸虧老爺們耳朵尖,聽見定時炸彈的聲兒了,把我倆拎著飛出了車。那時候我記得我腦袋撞了一下。完了又讓敵人無人機攻擊。我們就跑。
逃跑那道上老爺們還弄死了他們一個小隊。後來敵人去前麵堵截,老爺們又帶著我們往回跑。
那開闊地得有三十或者四十公裡。那是我跑過最費勁的路。最後我跑不動了,我覺著自己快死了。
老爺們背著我硬是跑到了和野鬼接頭的地兒。回去以後我就突破了。”伊麗莎白也回憶著說道。
“原來那次你們經曆了這麼老些。”龍琪感歎道。
現在龍琪基本上整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為啥這麼鐵。
不管是她們跟楊曦之間,還是她們彼此之間,原來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還不離不棄。他們都超脫了夫妻、超脫了朋友。
大夥嘮著嘮著就都睡著了,就龍琪一個人還在興頭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這時候,她耳朵裡傳來斷斷續續的求饒聲。“曦哥、我不行了!”這是李婉兒那小丫頭的聲兒。那丫頭瞅著老瘦小了,溫柔、文靜。
“這個臭流氓,居然下手了。”龍琪在心裡罵道。
“我……我快要死了,放……過我吧!”這個斷斷續續的聲兒持續了好幾分鐘。那邊動靜終於消停了。
“噓……我總算是緩過勁來了。你咋這麼強壯呢?”婉兒用低低的聲兒說道。
“沒事,慢慢就適應了。”楊曦安慰的聲兒。
很快又傳來艾格撒嬌的聲兒。“不要,老公,你不能這麼粗魯,不然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