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嬌聽罷,也覺得共工之法不妥。於是對其說道
“閣下,我看此事,還是等回稟媧皇之後,再做定奪為好。”
哪知共工並不把她放在眼裡,隻是輕蔑道
“我小時,曾聽家父所言,你原本隻是一走獸,名曰九尾狐。幸得媧皇垂青,故而入了仙籍,可是真否?”
顓頊見他如此無禮,不禁出言訓斥
“共工休要放肆,你怎敢對上仙如此無禮?”
“上仙?”共工不禁發出冷笑
“什麼上仙,不過是一走獸爾,是也不是?”
女嬌強壓怒火,平心靜氣回道
“是走獸又怎樣?如今討論的是水利之事,與我身世有何關係?”
豈料那共工,就非要扯著她的身世不放
“自古以來,飛禽走獸,皆是下品。你雖入了仙籍,但還是賤物,終歸低我們一等,有何資格與我說話!”
女嬌聽了,立馬火冒三丈
“小小豎子,竟敢如此出言不遜!想當年,你祖父神農氏年幼時,若非我護之,早就成了飛禽走獸口中食。而你父親祝融,也對我敬畏有加,你豈敢對我無禮?”
“哼!他們敬你,皆因媧皇之恩。我如今以太一天帝為尊,為何要敬你?”
女嬌漲紅著臉,一時竟也無言以對,畢竟自己確實沒有仙籙,未入仙班。因此隻好轉身離去,欲找媧皇討個公道。
共工見她要走,自以為得勝,便又出言譏諷
“我看你還是趁早滾蛋吧,人族如今已經強盛,用不著你來保護。你乃區區一走獸,有何資格輔佐人族?”
女嬌沒有應答,而是繼續向外走去。
豈料共工仍舊不肯罷休,繼續嘲笑道
“假如當日,媧皇未收你為徒,你亦不能成仙,那我就能輕易將你誅之。我曾經聽聞,狐肉腥臊。哈哈…也不知是真是假?”
“豎子!你欺我太甚也!”女嬌早已怒不可遏,當即飛身向他襲去。
共工立馬往左一閃,然後飛身衝破屋頂而去。
顓頊見狀,急忙勸阻道
“上仙稍安勿躁,以免發生鬥戰殃及百姓。且等媧皇回來,她自會為你做主的。”
哪料共工並未飛走,而是立於屋頂之上,聽了此話,不禁又出言侮辱
“我還聽聞,狐皮是件極好的禦寒之物,自幼便想擁有一件。”
女嬌聞言,實在忍無可忍,立即飛去與他廝殺。
兩人在半空之中,你來我往鬥了七八回合,一時竟也難分勝負。
眾人聽聞天上有打鬥之聲,也都紛紛出門,抬頭觀之。
共工見狀,自以為得了勢,於是打得更加起勁。又見自己不落下風,便繼續放出狠話
“我原以為,你多我幾百年修行,勢必比我厲害。不曾想,竟如此羸弱。我今番正好可以將你打敗,揚名立萬也!”
女嬌聞言,氣得立馬顯出狐狸真身。村民見狀,也不知她是仙還是妖,因此便出現一番奇怪景象———有人磕頭跪拜,有人驚慌逃開。
隻見那九條尾巴猶如鐵臂一般,都一齊向他襲去。
共工見狀,自知不是對手,隻得使個瞬移之法,飛出陣外。
女嬌以為他要敗逃,便也不打算追擊,而是轉身欲回屋內。
哪料共工並無逃離之意,隻見他突然念起驅水訣,引那黃河水騰空而上,向著女嬌襲去。
水乃無根之物,女嬌哪裡能擋,隻見滔天河水洶湧一擊,她便重重跌落下去。
然而覆水難收,隻見河水繼續順勢而下,將所有人族房屋,儘皆衝毀。
其中更有許多無辜百姓,被卷落波濤河水中,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