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勝華也跟著進來,龔東升擺了擺手,將他請出了車外。
車裡隻有趙宇和龔東升兩個人,龔東升收起二郎腿,正襟危坐,笑著套近乎“趙老弟,袁勝華怠慢了你,我給你道歉!”
龔東升不愧是叱吒商場幾十年的老江湖,能屈能伸,收放自如。
麵對著比自己兒子還小的趙宇,依舊能喊出老弟的稱呼,肚量非常。
趙宇沒想到龔東升如此謙恭,連說不敢,自稱一切都是誤會。
“剛才我和幾個董事溝通了意見,決定重啟臨水市的還建房項目!”龔東升手裡把玩著兩個核桃,鄭重地說道。
趙宇大吃一驚,沒想到好事會來的這麼快。
轉念一想,他立刻就明白了龔東升這麼做的目的。
趙宇直了直身體,感激地說道“多謝龔董事長!我代表臨水市四萬多拆遷群眾,感謝龔董事長大義!”
趙宇雙手扶在汽車座椅上,微笑著說道“董事長放心,我一定會說服小蔓姐,按時給老夫人做手術!”
趙宇之所以說的那麼肯定,是因為剛才在林詩蔓的辦公室,林詩蔓已經不顧方唐鏡的阻止,決定繼續給老夫人做手術。
醫者仁心,林詩蔓對得起這四個字。
龔東升激動地緊緊握著趙宇的雙手,眼圈一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兩人商定好,等老夫人的手術結束之後,再商談具體的細節。
走出車門,龔東升依舊握著趙宇的手,兩人相談甚歡。
站在不遠處的袁勝華一臉愁容,不停地踱著腳步,心神不寧。
因為還要和天儒集團商談如何重啟還建房項目的事情,趙宇暫時在泉南市住了下來。
經費有限,趙宇選擇的是條件一般的華泰酒店。
酒店就在漢東大學不遠處,站在酒店門口,就能看到漢東大學的校門。
一到晚上,年輕的情侶們便成雙入對,出現在華泰酒店的大廳裡。
學生窮,住不起高檔酒店。便在這裡開房過夜,儘情釋放著青春的荷爾蒙。
賓館的隔音不好,各種各樣的嬌叫聲此起彼伏,叫的趙宇情欲高漲,隻好發揮手速快的優勢,一發銷魂。
吃過晚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趙宇不經意間便來到周媛樓下。
沒有正當理由,趙宇不敢輕易打擾這位冷美人。
他站在高大的法桐樹下,仔細聆聽著四樓傳下來的鋼琴聲。
依舊是那首《舒伯特小夜曲》,哀婉的琴聲飄蕩在朦朧的月光下,斷人心腸。
直到琴聲停止,四樓的燈熄滅,趙宇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趙宇走出校門,剛要掏出火機點煙。
便聽見一陣轟鳴聲襲來,一輛路虎從遠處疾馳而來,嘎地一聲,一個急刹車,停在了校園門口。
路虎的轟鳴聲很大,趙宇被嚇了一跳。
從路虎車上下來一個粗壯的男子,不到一米七,但是長得虎背熊腰,非常強壯。
一身名牌,帶著大金鏈子,一副暴發戶富二代的打扮。
趙宇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正好張盟的電話打進來,趙宇便站在那裡接電話。
張盟起草了一份拆遷區基礎設施建設的草稿,有些地方拿不準,打電話讓趙宇定奪。
張盟做事非常認真,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
“心細的跟個小姑娘似的!真服了!”趙宇一邊搖頭,一邊掛斷電話。
今天是十五,但有些陰天,本該明亮皎潔的月亮變得朦朦朧朧。
“我不認識你,閃開!”
趙宇一扭頭,看到剛才的路虎男拉住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大學生,動手動腳。
女大學生極力躲閃,邊喊邊往校門裡跑去。
“怎麼不認識?”路虎男張開雙手,攔住女大學生逃跑的路線,“蘇青璿,昨天我們剛在桃峪縣一起吃的飯,還有你姐夫,這麼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