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殿外,弓響似霹靂,箭矢如飛蝗,二百多名虎賁軍圍住宮殿,亂箭齊發。
百官被流矢射中者不計其數,慘叫之聲此起彼伏,任你是權傾朝野的弄臣還是鐵骨錚錚的清官,全部被射成刺蝟。
文武百官中有不少官員是三山五嶽中人,正邪十三宗的弟子,但他們右臂被縛龍索束縛,封靈縛術,用不出道術,使不出法寶,也沒有武器,在混亂中憋屈地死於箭雨。
張歸元背著咽氣的腐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時不時低頭躲避箭矢。
青麵和山坤緊隨其後,對著拓跋根連拖帶拽,生怕他出意外。
可憐拓跋根肉體凡胎,到了年老力衰的年紀,在雒陽城中挖空心思,殫精竭慮,高強度參加宴會,此刻受了驚嚇,身體隻覺得越來越沉。
青麵屁股上中了一箭,痛得它齜牙咧嘴,小聲說道“主公,不如我們將這些文武百官的屍體壓到我們身上,咱們偽裝成死屍,說不定可以逃過此劫。”
張歸元忽然伸出手,徒手抓住一支射向拓跋根的箭矢,沉聲道
“這群虎賁軍想要滅口,很快就進來補刀,裝死是躲不過去的,咱們趁機逃走。”
“你們倆皮糙肉厚,中幾箭沒事,千萬要保證老羊皮的安全。”
青麵左臂又中了一箭,痛得它直哆嗦,顫抖道“主公,咱們得想辦法把縛龍索弄開。”
“我解開束縛,片刻之間就能弄死外麵的虎賁軍。”
一行四人背著腐儒背包,爬到柱子之後,牙咬腳踹,手掰猛砸,無論如何也弄不開非鐵非木的縛龍索。
虎賁軍的箭矢整整射了一刻鐘,德陽殿中生機斷絕,痛苦呻吟之聲越來越弱。
虎賁軍踹開了大殿的大門,揮舞鐵戟長戈走了進來,見到活人就殺,遇到沒有氣息的死屍,也要用手中兵刃對著心窩猛戳。
鐵器刺入血肉的聲音此起彼伏,鮮血緩緩流淌逐漸彙聚成水流。
機智之人並非隻有張歸元君臣四人,很快有偽裝成死屍的將軍睜開眼睛,撲入虎賁軍中,和軍士廝殺在一起。
虎賁不管不顧,揮舞鐵戟長戈猛戳,下定決心要殺死百官。
很快,兩名虎賁軍發現柱子後的張歸元,對視一眼,揮舞兩杆鐵戟朝著他心窩刺來。
風聲呼呼,破空之聲呼嘯,張歸元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抓住兩杆鐵戟。
青麵和山坤一左一右,撲了過來,抱住兩名虎賁軍士的腿。
張歸元一身法術被禁,使不出萬魂幡,卻還有三皇炮捶的武藝傍身。
這就是武藝,法寶,法術三門對敵手段都學的好處,僅憑武藝,他那已經煉到大成的三皇炮捶,也不是兩名虎賁猛士能抵擋的。
輕輕一拍地麵,張歸元身體騰空而起,碎勁用出,一擊頂心肘正中一名虎賁猛士的心窩。
那名虎賁軍士身體一顫,軟軟倒下,眼見得活不成了。
另一名虎賁軍士大驚,剛要喊叫,張歸元用出玉皇十二勁之一的車輪勁。
他的勁力如車輪連續不息,周流不斷,隨著右拳打到虎賁軍士的下巴上,那名虎賁軍士立即栽倒。
張歸元將兩把鐵戟扔給山坤和虎臣,山坤顧不上屁股和左臂的箭傷,發起狠來,接過鐵戟,將兩名虎賁軍士戳死。
他們本想換上虎賁軍士的衣服趁亂逃走,卻被其餘的虎賁軍士發現,七八杆鐵戟一同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