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非晚隻覺得累,她當然不會告訴蕭卓她跳下懸崖的原因,免得壞了謝京墨的計劃。
她張了張嘴,一句話還未說出,就聽外麵傳來下人的通報“二小姐,攝政王的貼身侍衛來了府裡,說有重要的事要見小姐。”
莫非是謝京墨毒發了?她在崖下給謝京墨施的針壓製不了很久。
蕭卓眉頭皺得更緊“你打算見玄青侍衛?”
她深吸口氣,嗆得直咳,肺腑也跟著陣陣刺痛。
她抓緊身前的衣料,麵色痛苦。
蕭卓走上前,輕輕拍著她的背,忍不住抱怨“你身為醫者,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當真不怕死嗎?”
她好不容易緩過來,輕輕搖頭“蕭大公子,那樣的情況下,我沒得選,黑衣人手中的毒藥會讓人生不如死,並且我不一定能解。”
她跳下懸崖,當然是在賭,隻不過她知道活著的機會最大。
她指了指小案上擺著的宣紙,低聲道“蕭大公子,請你把紙筆拿給我,我寫下一紙藥方,你交給玄青。”
蕭卓麵上凝重“攝政王是否也傷得很重?”
“大概是吧,所以我才要開一個方子,送給攝政王。”謝京墨身中劇毒的事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朝中無數的人等著落井下石,他的黨羽也經不起這樣的消息。
蕭卓起身去拿紙筆,他和他爹都追隨攝政王,攝政王千萬不能有事。
餘非晚接過他遞來的紙筆,很快寫下解毒的藥方。
她剛把藥方塞進蕭卓手裡,身子就往旁邊一歪,腦中失去意識。
“餘非晚!”蕭卓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定睛一瞧,她早已昏睡過去。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給她掖好被子,急急忙忙去喊下人煎藥。
玄青在府門口等了許久才等到一紙藥方。
他從蕭卓手中接過藥方,隨口問了一句“餘二姑娘的傷如何?”
“玄青侍衛,王爺的傷才最要緊,這是餘二姑娘寫的藥方,你快拿去給王爺用。”
玄青微微搖頭,麵色有些緊張“餘二姑娘是不是有危險?我去宮中請禦醫來給她醫治,她千萬不能有事。”
他說著轉身要走,餘非晚如果出事,那王爺的毒豈不是無人能解?為了王爺,無論如何也要救活餘非晚。
蕭卓眉頭一皺,伸手攔住玄青的去路“餘二姑娘沒有性命危險,玄青侍衛怎的對餘二姑娘比對王爺還上心?莫非你對餘二姑娘有什麼想法?”
玄青沒想到蕭卓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驚得連連擺手“蕭大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餘二姑娘乃神醫獨搖,她活著才能給王爺治傷,我也是為王爺著想。”
蕭卓鬆口氣“原來是這樣,餘二姑娘能醫自己的傷,你先回去照顧王爺。”
玄青二話不說拿著方子就走,宮裡的公公已經在趕去攝政王府的路上,王爺要是再不醒來,他恐怕拖不住。
蕭卓看著玄青走得那般匆忙,還是有些不放心,攝政王當時跳下懸崖,難道說傷得比餘非晚重?
他回到餘府,向餘若安告彆,打算去探探謝京墨的病。
“大公子,趙家二小姐來了。”下人規矩的立在堂外,不敢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