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帶三千槍棒步兵,去騷擾他們,絕不能讓他們吃好便是。”
武鬆連忙請戰“咱們大軍在城內吃好喝好,便會有一定優勢。”
“想法不錯,但那畢竟是郭藥師,本身便是極為厲害的將領,如今又想在金人麵前表現,勢必會像打了雞血一樣。”
武鳴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如今城牆已經修好,隻需一個時辰,最後一點砂漿也會凝固完成,何況騷擾這種事,怎麼都要騎兵去做。”
柴進在一旁嘴角抽了抽,武鬆可以喊哥哥,自己就得喊職務。
唉~~終究是弟弟的不是了。
老郡守神情嚴肅,一雙眉頭緊緊皺起,他知道明天將會出現真正的戰爭。
沒有處在戰爭的人們,永遠不知道戰爭的可怕。
往後的日子也將會愈發艱難。
即便是吃糠咽菜的窮苦卻安穩的日子,也無了。
不過,老郡守還是展示出了優良的軍事素養,在城牆上不斷奔走。
武鳴的兩萬義勇軍已然整備完畢。
但還有三千投降的常勝軍,以及挑選出來的兩千民夫,這些都是移動力量,準備隨時抬人和拆房子。
木料和石材,仍舊是守城所需要的最大利器。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被老郡守安排去熬製金湯。
主要原材料是糞便,俗稱“大便”、“屎”、“便便”、“??”等,是人或動物的大腸排遺物。
這種滾燙的金湯潑灑下去,不但能造成燙傷,還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感染。
這個時代,風寒和感染仍是普遍卻又最致命的病情之一。
大多數婦人則負責煮飯,甚至連家中珍藏的菜圃都拿了出來。
另外一部分則交給安道全。
老郡守的衙門裡人數本就不多,但跑動起來,都能聽見肺部仿佛風箱一般的響,但這些人偏偏就是不停。
跑不死似的。
武鳴也對老郡守的安排頻頻豎起大拇指。
有一個得力的文官,就會減少很多麻煩。
如張孝純,李綱,這種軍事才能過硬的文官,到哪裡都會造福一方。
而如梁中書和蔡靖這種,地方百姓就要倒黴了。
“放出去三十隻雀兒,隻回來四隻。”
戰鷹蹙眉來到武鳴身旁,微微拱手,“郭藥師的常勝軍,箭法太過出眾,我看還是要多準備盾牌。”
“那明日就先乾掉弓箭手。”
武鳴神色輕鬆地道“攻城向來是劣勢一方,不要方。”
“……”
看著武鳴輕鬆的樣子,戰鷹恨不得當胸懟他一拳,能不能緊張點?
這可是戰爭啊喂!
郭藥師四萬五千大軍,我們隻有兩萬五千人。
關鍵是,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郭藥師的四萬五,可是能壓著金人六萬大軍猛砍的狠人啊喂!
“對了……”
戰鷹想到一種可能“司令,明日不會是想用那精鐵坦克去衝郭藥師的軍陣吧?”
“為什麼不呢?”
武鳴反問。
“啊,你這人,你也就是司令,換個人跟我玩謎語,我非砍他幾刀。”
戰鷹被搞的小臉憋成包子。
“知道太多,睡覺時會尿床的。”
武鳴抬了抬下巴。
戰鷹臉色發紅,順著武鳴視線看過去,發現那邊是仇瓊英。
她一身利落短打,頂盔摜甲,腰刀,短匕,長杆紮槍,可以說將自己武裝成了戰爭機器。
旁邊還有一隻陶盆,裡麵裝滿了石子,這些都是民夫拉回河流沙,篩選出來之後,她在裡麵精挑細選的。
她還拿著紮槍,不斷對手下士兵道“一定要攪,狠狠紮下去的時候,不要猶豫,左右晃兩下再拔出來。
如果是刀,儘量劈砍臉和脖頸,要拉,狠狠拉下去,然後趕緊縮回牆後,一刀的時間,箭矢射不過來的,一丁點都耽擱不得。
射箭的時候也是一樣,要儘量隻露出半隻眼,射完就躲,射一下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