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嶺南,難道就跟這個沒一點骨氣的紈絝老八延續雲家香火嗎?
還好有大姐柳月娥在,不然這個家,早晚得散!
......
就在雲瑨一行走後約莫一炷香功夫,他們剛才休息的涼亭之外,又來了二十多名獵戶著裝打扮的漢子。
他們腰胯長刀,身背勁弓,風塵仆仆。
細看之下,他們的臉龐上有著北地邊塞風吹雨打的痕跡,渾身上下充滿著殺伐之氣。
舉手投足間,儘顯軍人風範。
他們先是分散在涼亭附近查看一陣後,聚攏過來。
其中一個漢子朝著他們為首的一個臉龐上有一刀傷結痂的大漢拱手道:“雲都統,確認無誤,世子一行走剛剛從這裡過去!”
“嗯!”
刀傷漢子皺眉點點頭,“我們先這樣遠遠跟著,等到了晚上就動手,救出世子!”
“隻要鎮國公的少公子現身,搖旗一呼,北境三十萬大軍舊部,絕對應者雲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將軍也會歸位,輔佐世子!”
“先殺徐敬業,然後用張乘風、張乘雲兩個叛徒祭旗!”
“我們北境大軍,殺到皇城,找那女帝為鎮國公討要說法。”
刀傷漢子說得激動,臉上的刀傷結痂就像一條紅色蚯蚓般猙獰。
其餘一眾也是眼睛發紅,熱血沸騰,仿佛燃起了熊熊仇恨之火。
原來這位雲都統乃是鎮國公雲鼎天麾下司職刺探的鐵鷂子營統領,義子雲重!
大楚女帝的親信,原執金吾衛中郎將徐敬業被女帝擢升為鎮北將軍,帶著一萬金吾衛星夜趕往北境,宣讀聖旨。
當說到鎮國公父子的罪名是擁兵自重,勾結匈奴,圖謀造反時,無數將領不服,嚷著要將徐敬業綁起來,然後讓女帝親自來北境給說法。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然而,鎮國公已然明白女帝的真實意圖,想起聖皇知遇之恩,雲鼎天決定帶著七個兒子悍然赴死,成全自己的忠義。
臨死前,雲鼎天還交代左右副將張乘風、張乘雲以及北地四方猛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都交出兵權,服從朝廷的安排。
雲鼎天父子死後,徐敬業卻和張乘風、張乘雲兩人勾結,大肆清洗鎮國公雲鼎天的親信,無數人頭落地。
四方猛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含恨連夜帶著親信部曲離開,不知去向。
雲重作為雲鼎天的義子,當時帶著三十多名鐵鷂子在關外執行任務。
等他收到消息時,他們已經成為通緝對象。
北境軍營回不去了,雲重帶著兄弟一路喬裝躲避追殺,準備來京城保護鎮國公的一家老小。
就在快到京城時候,被徐敬業派來追殺的人發現,一番激戰,戰死十多個兄弟,雲重的臉上中了一刀,英俊的臉龐留下來一道刀傷。
擺脫追殺來到皇城雲府,雲府已經被查封。
打聽之後,才得知老太君含恨而死,雲家世子等一眾流放嶺南。
雲重當機立斷,便帶著兄弟一路追來,終於在三十裡亭這裡,找到了雲家的行蹤。
“雲都統,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跟上世子他們吧!”一個兄弟見天色漸晚,於是提醒道。
“撤!”
雲重點點頭,一揮手,二十多個矯健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
他們走後不久,又有一撥約莫百人的勁裝黑衣人抵達這裡。
領頭身穿華服官靴,白眉鷹鼻,眼窩深陷,太陽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有內功之人。
他騎在馬上,凝視著亭子,又看看前方的山巒。
“督公,有二十多人剛從這裡過去,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就是雲家餘孽的黨羽。”
“我們要不要動手?”
旁邊過來一黑衣人恭敬請示!
“桀桀,著急什麼,才這幾個小魚小蝦,大魚還沒來呢!”
督公卻發出陰森森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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