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這個鱉孫乾什麼吃的,他怎麼就被賭場扣住了?”
蔡福的臉陰沉可怕。
這邊李四被人打傷差點沒了胳膊,那邊王二又出事,這潭州城外不能久留啊!
“我...我們...”跑回來的官差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吞吞吐吐做什麼,快說!”
蔡福厲聲道,“你們耽誤了押送大事,小心人頭落地。”
被蔡福威嚇,那官差才斷斷續續說道:“我們三個不是帶著十兩碎銀去城中東市采買,結果在東市門口一間賭場前就挪不開腳!”
“蔡頭,我們本意想著多贏兩把給弟兄們改善生活,可哪知,不僅十兩碎銀賠了進去,還欠了賭場三十兩。”
“王二哥他們兩個被賭場老板扣下了,讓我回來拿錢贖人。”
蔡福知道這個王二好賭,沒想到居然這個時候也想著進去摸兩把,已然氣得無語。
十兩碎銀是他們一路上的用度,是大理寺撥給他們的公款。
這下好了,公款全沒了,還倒欠三十兩。
他們幾個人,全身的行頭全剝下來賣了也不夠啊!
“他娘的就讓他被人扣著好了,我們不要管他了!”
“這孫子,把我們大理寺的臉丟儘了。”
“就他那點手藝,還想去賭場贏錢,真是異想天開。”
“我們一路上的吃喝公款都被他輸了,我們吃什麼?”
其他官差一聽,一個個氣得義憤填膺,紛紛咒罵起王二來。
“統統給我閉嘴!”
蔡福聽到他們嘰嘰喳喳抱怨,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暴喝一聲。
官差們見蔡福發這麼大脾氣,當即安靜下來,不敢說話。
蔡福生氣歸生氣,但也很快冷靜下來:“他們還沒說出自己是大理寺的人吧!”
“沒有,蔡頭,賭場的人隻要錢!”報信的官差不安地道。
“哼!”
蔡福冷哼一聲,心中暗道僥幸。
賭場老板一般是地頭蛇,跟當地官府勾搭。
若是王二說了自己是大理寺押解官差,少不了要被潭州城的官員知道。
一旦傳回京城去,王二等人犯了瀆職之罪不說,連帶蔡福這個當頭目的一起受罪。
現在賭場老板隻是求財,假如拿不到錢,肯定要逼供王二兩人。
到時候,蔡福他們一行也連帶受罰了!
他當然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當下想要把事情擺平,隻有拿錢。
可是三十兩銀子,去哪裡弄呢?
蔡福看了一眼已經吃好東西的雲家人,動起了心思。
這些女人家境不錯,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錢的簪子玉佩什麼的。
隻要把這些搜刮上來,抵三十兩銀子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李四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再去搜這些女人的身,蔡福可沒這個膽兒。
怎麼才能讓她們主動交出來呢?
蔡福一籌莫展。
他走到了雲家人身邊,目光在一眾人身上來回掃視,看看她們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然而,七個夫人的發簪都是普通木簪子,身上更沒有什麼玉佩手鐲戒指耳墜等。
五個侍女和五個家丁更不用說了,身無長物。
估計是在皇城出發的時候,已經被人搜刮過了一遍了吧!
蔡福大失所望,沒想到雲家人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油水可以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