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能大大提升她在東宮宮女中的地位。
蘇堇笙見紗漫留下了茹兒,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這個叫茹兒的宮女定然與宮裝上刺繡的打結方式一樣,雖然宮裝的繡樣都是模仿著原來的繡樣臨摹的,但是每個人打結的方式可能會不一樣。
正好,茹兒和夢兒,茹兒的打結方式與宮裝上的對上了。
蘇堇笙趁茹兒沉浸在高興中,淡漠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一把利劍般掃向她。
“這件宮裝,上麵新增的刺繡,你繡的?”
說話間,手指著一旁的宮裝。
茹兒一個激靈,身體瞬間僵硬起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但她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緊張,雙膝跪地,“主子,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她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蘇堇笙隻需要她剛剛那一瞬間的身體反應,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顯然,這隻老鼠沒抓錯。
“說吧,你幕後之人是誰。”
蘇堇笙冰冷又淡漠的聲音從茹兒頭頂傳來,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寒霜。
茹兒感覺如墜冰窖,刺骨的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
她的身子劇烈顫抖著,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嘴唇哆嗦著,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主子,奴婢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邊哭訴著,一邊拚命地磕頭,額頭上很快就紅腫一片,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劃過她蒼白的臉頰,留下一道道淚痕。
蘇堇笙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精致的麵容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
她可沒什麼時間跟一個宮女耗著。
“靳太醫,她既然刺繡這麼厲害,這雙手就彆要了。”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一絲情感。
茹兒聽聞此言,猛地抬起頭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被眾人稱讚為東宮最善良的女子,竟然會說出這般狠心的話來。
主子難道在與她說笑?
可是看著主子冰冷的眼神,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蘇堇笙沒有理會茹兒的眼神,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給了離璟一個眼神。
離璟立馬會意,他從隨身帶著的醫藥箱中拿出一瓶藥水,動作熟練地給茹兒灌了下去。
這藥水有鎮痛的作用,很快,茹兒就感覺自己全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
離璟拿出一瓶軟化膏,又拿出一個鑷子,軟化膏塗抹在茹兒的指甲上。
隨後淡定又從容地當著茹兒的麵輕輕鬆鬆地拔了她一個指甲。
茹兒因為藥水發作的緣故沒有絲毫感覺,她隻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指甲從手上分離,眼神中滿是驚恐。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想要發出尖叫,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恐懼,無助。
蘇堇笙微微抬了下手,示意離璟停下,然後冷冷地問道:“願意說了嗎?”
茹兒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不敢說呀,她說了也會死的。
但看著蘇堇笙冷漠的眼神,她又感到一陣絕望。
蘇堇笙輕嗬一聲,“倒是有骨氣,繼續吧。”
茹兒看著靳太醫,就仿佛看見了惡魔一般,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恐懼。
她渾身癱軟,用儘全身力氣,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主子,你沒有權利動用私刑,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這般蛇蠍心腸,定會厭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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